韩志义朝他看去,不知为何,心中总有种莫名的叹息之意。

压下叹息,他缓缓点头:“即便如此,也不能全靠巴图。他若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不可能让白音提布,这个奴隶之子,成为他最大的竞争对象。”

韩冬阴翳的点头,“那就再派点人,跟在后面,若是巴图手不利索,我们就亲自动手!”

“不行。”韩志义语气淡漠且低沉:“我们不能亲自动手,否则一旦被人发现蛛丝马迹,就是永远都洗不掉的污点。即便事成之后,都有可能被人戳脊梁骨,说我们狼子野心,早就生了谋朝篡位的念头。”

韩冬眉头紧皱,不甘问道:“那怎么办?”

“假手于人以除之,谁说只能用一次?”韩志义皱眉反问:“景舒珩的命,巴图想要,白音提布同样想要。那就让他们两人去争,谁得手,是谁的,与我们没有半分干系。”

韩冬一愣,随即恍然,连连点头:“对!就让他们去给彼此善后,而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这样一来,也有弊端。”韩志义眉眼压低,声音沉沉:“若是一个不慎,就会被巴图和白音提布发现,我们不是只跟他们一人合作,若是激起他们的逆反心理,会对我们不利。”

听到这话,韩冬不耐的啧了一下,语气暴躁:“那怎么办?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好,总不能让景舒珩,一直在我脸上恶心我吧?”

“你只会问怎么办吗?”韩志义的语气也冷了下来,“你两个肩膀上,顶的是尿壶吗?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

韩冬脸色一涨,顿时恼羞成怒,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低吼着反驳:“我这不是在跟您商量吗?!您何至于,如此贬低我?!”

韩志义深呼一口气,强压心头的烦躁,和郁结之气,同样冷声道:“商量是一起想办法,而不是只会问我怎么办?你难道就没想过,有一天我死了呢?!”

“我死了,韩家就要靠你撑着,靠你来做决定!到那个时候,你还能问谁,该怎么办?谁又能告诉你,该怎么办?!”

这话一出,原本暴跳如雷的韩冬,顿时一愣,脸上还残留着愤然的表情,但看韩志义的时候,眼神已经怔然,显然他从未想过,韩志义会死这个问题。

见韩冬是这个反应,韩志义深呼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担忧,和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无奈摆手:“行了,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说完,也不给韩冬再开口的机会,转身就先回了自己的营帐。

看着韩志义,虽然依旧高大,但已然带着些许沧桑的背影,韩冬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但直到韩志义的背影消失不见,他也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翌日一早,景舒珩起的并不算晚,但也不早。

待他吃完早饭,营帐门口,就有士兵早早等在那里,见他出来,便引着景舒珩,朝韩志义所在的方向而去。

此时韩志义,正在操练兵将,见他过来,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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