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五皇子,对台上台下的这一番场景,心知肚明,嘴角更是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大皇子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四周有些怪异的气氛,却多少有些不明所以。
管事太监禀报道:“陛下到!皇后娘娘到!萧贵妃到!九公主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跪拜。
文帝落座,对众人说:“有人说朕宫外行围,劳苦军士,可他们不知大夏承平日久,百姓安居乐业,皆因我等常备不怠。今日狩猎,非为贪图一时之快乃欲考验我国勇士之勇猛,以保我国长治久安。”
众人纷纷应是,明帝说完,凝眸环视四周,突然问道:“老四,朕听闻你府中有一近侍,样貌出众,武艺绝佳,今日可有来此?”
皇甫炎耀的视线扫过皇后,心道不好。随即也只能收回视线回答:“父皇,今日木清心确有前来。”
明帝道:“既然他如此得你赏识,便将他叫来,让朕见见。”
木汐和殷南风正躲在后面交头接耳,突听明帝叫他,吓了一跳,只好从角落中起身走了出来。
众人只见角落处,一年纪不大的男子,缓步走来。此人头戴束发白玉簪,穿着银线绣制蝶纹白袍,系着攒珠银带,面如美玉,目如点漆,台下抽气声不断,真是好秀丽的人物!
木汐上前,跪拜:“木清心,拜见陛下!”
明帝凝眸看向前人,心中也不禁为其惊叹。更觉此子样貌太过出众,绝不可留。
于是开口道:“你既为老四府中近侍,能得其赏识,说明你武艺不凡。今日围猎,朕要你拔下头筹,若是你做不到,则是辱了四皇子的名声,朕会赐死于你。若是你让他人帮你,则为欺君,朕同样会赐死你,木清心,朕的话你可是听清楚了?”
明帝此话一出,萧贵妃便向五皇子使了个眼色,心知自己前日的话让明帝起了动手的心思,涂着鲜红口脂的嘴角都要压不住了。
同样坐在一旁的皇甫冥绝也皱起了眉头。
此时的九公主皇甫思倒是有些释然,这个男子竟长得比她那被称作京都第一美人的皇嫂还要美艳。皇兄对其沉迷多时,母后多有不满,父皇今日将其赐死,倒是也少了许多麻烦,只是可惜了这样漂亮的人,养着看看也是好的。
皇甫炎耀却脸色大变,上前想帮木汐说些什么,却被明帝阴厉的眼神压了下来。皇后更是一个劲的向皇甫炎耀使眼色,示意他万万不可为木清心的事情,惹的陛下不悦。
木汐低着头,思索着:“这个明帝,之前明明与他没有什么过节,如今却上来就要赐死他,难道是因为皇甫炎耀?好在他不是原来的木清心,不然他可真是在劫难逃了……”
木汐刚想应是,就见坐在一旁的墨冥渊起身,行礼道:“父皇做事向来公允,儿臣以为有赏便有罚,有罚便有赏。木清心作为四哥近侍,若是不能拔的头筹,自然是应该赐死。那若是他能在此次围猎中获胜,儿臣以为,父皇定要对其赏赐,才能服众。”
明帝思索片刻后说:“那你以为当如何赏赐?”
“此次参加围猎者,足足数千人之多,他若能获胜,说明其武艺才智巨佳,儿臣以为可赐其禁卫军统领之职,以尽其所用为国家效力!”
明帝蹙眉思索道:“此次前来参加围猎之人,五千不止,禁军精锐亦在之中。对此人要想获胜,几无可能。他若此人真能在围猎之中,拔得头筹,他倒也不想如此赶尽杀绝,许他个禁卫军统领之职也不为过。”
五皇子皇甫哲满见明帝神情已有所松动,赶忙上前道:“父皇,禁卫军统领掌管我京都禁卫数万人,又岂是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能担任的,还望父皇三思。”
五皇子心中凄凄:“大夏的禁卫军一直由父皇直接管辖,众位皇子哪个不想得来禁卫军管辖之权?若是让这个木清心真的胜出,那整个京都的禁卫军岂不都划入了皇甫炎耀的势力,到那时,皇甫炎耀一如猛虎添翼,自己更无力与之相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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