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天遮宛如一尊从地狱杀出的煞神,跨着战马风驰电掣而来,手中那对铜锤足有千斤重,舞动间仿若裹挟着黑色的风暴,带着能碾碎一切的气势,向着李方狠狠扫去。
锤还未至,那股狂暴的劲风便已先行压境,吹得地面沙石乱舞,李方身上满是鲜血的衣衫更是被这股狂风扯得猎猎作响。
李方面不改色,一张白净的面庞上,星目冷峻如冰,死死地盯着那对呼啸而来的铜锤。
这是他首次与气血境的高手正面交锋,虽说气势上不能输,可真到了性命相搏的关键时刻,李方心中没有半分轻敌。
毕竟,他的身后,还护着上百条无辜的性命,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
战场之外,陈佩甲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李方的身份好奇不已。
“老陈,这位高人是从哪儿找来的?”
一位军兵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探寻。
陈佩甲作战勇猛、为人仗义,大家都觉得李方定是他请来的救星。
“是呀,佩甲,这次若没这位高人,袁守备将军一死,咱们都得被呼天遮那狗杂种杀光!”
另一个人附和着,言语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还有人感激地拍了拍陈佩甲:
“佩甲,多谢你刚才替我挡那一刀,我欠你一条命。但我还是得问,这高人真是你找来的?”
陈佩甲无奈地指了指满脸血污的秦方东,解释道:
“各位,咱们耐心观战吧,这位小兄弟我也是头一回见。不信,问问秦方东,他和我同时认识这位小哥的。”
秦方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口齿伶俐地说道:
“咱们在田里干活,小哥来问路,听到军号声,他好奇就跟着来了。”
众人这才将信将疑,重新把目光投向战场,他们深知,这场战斗关乎所有人的生死。
“对面这狼崽子,杀了咱们二十个兄弟,呼天将军,您可得一锤一锤慢慢砸死他,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带队围攻李方的队长,眼中满是仇恨,看着场上两人,嘴里不停嘟囔,脸上写满了不甘,
“就差一点,那锤子就能砸死这狼崽子了!”
周围的汉子们同样咬牙切齿,可他们心里也清楚,这种级别的对决,自己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干瞪眼,满心焦急。
战场中央,李方与呼天遮对场外的喧嚣仿若未闻。
呼天遮起初只当李方是个箭术尚可的毛头小子,在黑风国,神箭手多如牛毛,那些高手能在飞驰的骏马上,射中二百米外翱翔老鹰的左眼,精准得令人咋舌。
所以,刚交手时,他打算凭借一身蛮力,像砸死袁守备将军那般,用几记势大力沉的重锤结果李方。
袁守备就是开场大意,被他一锤击中要害,重伤后,再无反抗之力。
然而,李方可不是等闲之辈。他手中黑剑一抖,基础剑招“云、抹、崩、绞、缠”如行云流水般轮番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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