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哲抬起头看向庄超英问道。

“他们一会就回来了,还能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

庄超英笑了笑回答道。

“新朋友?”

林栋哲有些疑惑。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推开了。

庄图南先走了进来。

林栋哲立即像是一颗小炮弹一般冲了过去。

“图南哥。”

“哎。”

庄图南如果还是以前的吨位,那可能会被林栋哲撞一个踉跄。

可以他现在的吨位,林栋哲的冲击力,只能说是洒洒水。

“图南?”

宋莹与林武峰看向庄图南的时候,眼神之中都闪过一抹震惊。

这才一年多不见,他怎么就变成了PLUS版。

“宋莹阿姨。”

“林叔叔。”

庄图南胖归胖,可还是很有礼貌的。

没一会,庄筱婷跟向鹏飞一起走了进来。

庄超英给了庄图南一个眼神,示意他介绍向鹏飞。

“栋哲,这是我表弟向鹏飞。”

“鹏飞,这是林栋哲,是我跟筱婷以前最好的朋友。”

庄图南作为中间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向鹏飞是我妹妹的孩子,住我这里一段时间。”

“我给他补补课。”

庄超英也对宋莹跟林武峰介绍了一下。

他们之间互相打了一个招呼算是认识。

小孩子之间的友谊来的很快。

没一会,他们几个就闹成一团。

“行了,先别闹了,过来吃饭。”

黄玲这个时候从厨房中走出招呼了一声。

顿时所有人立即围坐在一张八仙桌旁。

这张桌子也是庄超英特意去淘回来的,木头用的是紫檀。

这玩意在以后可挺值钱。

庄超英看着黄玲一道菜一道菜的往桌上端,连忙站起身来去帮忙。

做饭他确实是没有办法帮忙。

手艺摆在那里。

最多也就是能煮个方便面,炒个鸡蛋。

可其他杂活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

其实如果不是风气还不够开放。

他真想去找一个保姆回来。

可想要找保姆,估计得九十年代才能正大光明。

现在还是算了,过两年可能有人偷偷雇佣。

但是绝对不敢声张。

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还不如不用呢。

因为是用来招待宋莹他们一家。

黄玲每一道菜都十分用心。

酱肘子、红烧鲈鱼、碧螺虾仁......。

虽然说黄玲的碧螺虾仁没有办法跟苏州哪家国营饭店相提并论。

可也算是不错。

她还是知道庄超英跟庄筱婷喜欢吃,特意去学的。

“来尝尝。”

黄玲笑容满面的招呼宋莹。

“好,我倒要看看,在魔都这几年你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宋莹也笑着回道。

玩笑间,大家一同拿起筷子品尝了起来。

大人们没一会就端起了酒杯。

小孩子们熟练的拿瓶起子打开一瓶瓶饮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庄超英跟林武峰红着脸聊天。

这不是因为他们生气,而是喝酒上头。

“庄老师,你好像是有一年多没有新作发表出来了吧?”

喝酒后,本来因为一年多没见面的生疏感,消散一空。

林武峰有些好奇的对庄超英问道。

“本来最近是有一本小说准备发出去的。”

“可最近因为灵与肉引出了一波伤痕文学。”

“这不得暂避锋芒嘛。”

庄超英略微苦笑一下。

“也对,现在魔都文艺的编辑,都开始让我去写伤痕文学了。”

“我哪里写的来那玩意。”

“我挺幸福的。”

林武峰顿时了然。

随即也像是诉苦一样的说出了他最近写小说的境遇。

现在可以说是伤痕文学一家独大。

魔都文艺倒不是不收其他的作品。

只是更加倾向于伤痕文学。

让林武峰写小说的时候,也不得不绞尽脑汁往这上面靠。

可他家庭美满,生活幸福,虽然曾经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但是作为起风之前最后一届大学生,该有的待遇全都有。

都说人的文字与他们的遭遇有关。

像是林武峰如今自我感觉幸福的人,你让他再怎么往伤心里面写,还是差了点意思。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有一个人,家庭氛围其实相当不错。

可他的文字就是能一步步勾人眼泪。

他还能一边写一边笑。

嘿嘿嘿,这么写,你们不得哭死啊。

把快乐留给自己,悲伤留给读者。

是吧,潦草小狗,余化。

“阿嚏。”

远在嘉兴的余化猛的打了个喷嚏。

心中猜测:这是谁在背后念叨自己呢。

“小弟,你的信。”

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推门走了进来,顺手将一封信甩给了余化。

“这是哪里的退稿?”

余父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笑着问道。

“咦?”

余化没有理会父亲的打趣。

他都已经习惯了。

每次写完东西,先是往最上层的人民文艺邮寄。

对方退稿后,他再往次一点的地方投稿。

邮递员都记住他家门了。

每次院子里面一有动静,啪的一声。

他就知道,这是退稿来。

余化有些疑惑,这是哪家杂志,退稿退的还这么有礼貌。

“故事会?”

“难道......。”

余化有些激动的拆开信封。

“哇哈哈!”

“我过了!老子我过了!”

余化看过信后高兴的手舞足蹈。

“你是谁老子!”

余父走过去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爸,你看,我过稿了。”余化高兴的将稿件拿给余父看。

“那个县的展示栏吗?”

余父不咸不淡的回道。

他也是习惯了,小儿子就是这么一个喜欢情绪外露的人。

“不是,是故事会,有三石先生的那个故事会。”

余化连忙解释道。

“真的?”余父一把将信抢过去,他还有点不相信。

一个学医的,竟然能搞文学,你以为你是鲁迅还是周树人啊。

特别他学的还是牙医。

“哇哈哈。”

“好儿子!”

余父看过信后,显露出了与余化同出一辙的笑容。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有,你没事总把故事写的那么黑暗干什么。”

“这不人家让你改了,你好好改啊。”

“你要不是老子养出来的,还以为你心里有问题呢。”

余父冷静下来后对他叮嘱道。

“你放心吧,他只要能给我过稿。”

“他让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

“别说是一个结局,就算是让我从头到尾都改光明都没问题。”

余华当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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