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虞饼的沉着冷静,以及两个孩子的默不作声,许思墨的脸色神情就丰富了。
管事凭什么翻动她的马车内部?
从前没有命令根本不会发生的事,可是现在能发发生,说明对方本就抱着怀疑的态度做的这件事。
而当下的天气偏近晚秋,已逐渐寒凉,虞饼自身有修为可以不穿厚实的衣服,但两个孩子是需要的。
于是在踏入许府前,知珩知宜都披着厚厚的外套。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可谁都没想到千里之提溃于蚁穴,就是他们忽略的这点小细节,造成了计划彻底的失败。
许思墨在被戳破谎言的瞬间,先是脸色涨得通红望向低着头的管事,捏紧的拳头显示出她的愤怒和不甘,再面对父母投来的不认可眼神,愤怒悄然消逝,化作了伤心。
许思墨知道结束了,她也没有否认这些,一人做事一人担,光明正大地抬头看向爹娘:
“这些都是我一人的计划,可和他们无关。”
“无关?”管事摸摸翘起的胡子,并不认同,他望向自己看着长大的大小姐,满是担忧和不赞同,“小姐您从前可不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认识这姑娘后便做了,谁的问题一目了然。”
“和小饼姐姐没有任何关系!我都说了,这本来就是我想出来的事!”
许思墨可以接受指责,但绝不允许好友被无辜污蔑。
“就算是您提出来的计划,也是被这女妖带坏后,才能做出来的事。”管事皱着眉头,望着神情愤怒的小姐,长叹了口气。
虞饼听着“女妖”二字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的主要攻击点是在自己身上。
既然许思墨已经承认,计划已经败露,她确实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必要了。
抬手将蒙在面上的眼罩取下,澄澈的双眸露出,她万分平静地将目光落在管事上,最后看向高位上的二老。
“这件事虽是思墨的计划,但我的推波助澜确实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思墨所作的原因,可我这方的想法,你们还未听过,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听一下,与其说是思墨想要去瀛洲实现梦想中的事,同时也能说,是我更需要思墨。”
“我虽是芊芸坊鱼饼酒楼的老板,但对于很多寻常或是奇异的蔬果机根本不了解,或者说,从未见过吃过,但思墨她从小见多识广,在这方面,她给我提供了莫大的帮助。你们不久前喝下的黑芝麻汤,调配在我,但在选材上,思墨花了太多的心血。”
虞饼几段长对话,很快将大堂内的火药味消弭下来,她目光真诚,言语虽然朴实无华,但显然更能打动人心。
原本还针锋相对的老管事,此时终于愿意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鱼饼酒楼在短时间内就收获了大量好评和忠实客人,老板在背后功不可没,无论如何都抹除不了她的努力和才干。
“即便如此,那你也不能让大小姐选择欺骗家主和夫人,更何况,你还带着两个孩子呢,”管事眉头蹙起看向不卑不亢的女子,又扫向角落中站着的孩子们,“再怎么说,也应该给他们做好的榜样,难道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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