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今天也要开开心心地过呀,我今天不会来找你了哟。”

清晨,尚在睡梦中的雷电释,被一阵清脆且极具特色的声音唤醒。

自从上次与阿崩那场激烈的争斗过后,这几日花火仿若上了发条的时钟一般,每日皆是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那朦胧的时刻,准时前来搅扰雷电释的美梦。

而那开场白,永远都是这般标准而又充满活力的“早上好……”

“嗯,谢谢,去玩吧。”

雷电释睡眼惺忪,连眼睛都未曾完全睁开,便随口敷衍地打发着。

直至耳边真切地不再有花火的声音传来,雷电释这才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刹那间,一个惊悚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完了,花火不会想着去炸了天守阁吧?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在他心间划过的一丝荒诞想法罢了。

此刻,要让雷电释立刻起身去阻止花火,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被窝里暖意融融,仿佛有着无形的魔力,将他紧紧束缚。

况且,自己当下处于被优菈“封印”的特殊状态,还是等真真切切听到爆炸声时再做打算吧。

想到此处,雷电释下意识地往身旁拥了拥优菈,优菈或许是因为昨夜的疲惫,在睡梦中发出一阵轻柔旖旎的声音。

昨夜,她独自一人承受了雷电释那汹涌澎湃的“进攻”,身心皆陷入了深深的疲惫之中,此刻正沉浸在梦乡,以修复那消耗过度的精力。

……

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如同微风拂过草丛般,缓缓钻进了雷电释的耳中,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他睡眼惺忪地转头望去,只见优菈已经起身,正站在床边,纤细的手指摆弄着身上的和服。

或许是因为接触和服的时日尚短,优菈的动作略显生疏。

腰带在她手中绕了几圈,却怎么也系不出满意的样子,她轻轻蹙眉,无奈地将刚刚穿上的部分又缓缓解开,重新开始尝试。

雷电释眯着眼睛,看着优菈那认真又有些笨拙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温柔的涟漪。

他轻轻起身,移到优菈身后,伸出手,熟练地接过优菈手中的衣带,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其间,不一会儿便将衣服穿戴整齐。

“这么早起来干嘛?”

雷电释的声音带着尚未完全消散的慵懒。

“工作啊,昨天真姐姐的任命下来了,今天是第一天带领队员巡逻,总不能给他们一个我懒散迟到的印象。”

优菈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轻声回答道。

“哦,忘了。”

雷电释抬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意依旧在他的脸上弥漫。

优菈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在雷电释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如羽毛般的吻。

“主人可以再睡一会。”

“算了,我也工作一下吧。”

雷电释微微愣了一下,似乎对自己刚刚说出的话也感到有些意外。

这几日在真的督促与教导下,他竟渐渐养成了工作的习惯。

两人静静地配合着,将衣服穿戴妥当。

一切准备就绪后,优菈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住雷电释的手,两人一同缓缓下楼。

“起了?”

阿崩静静地靠在楼梯下的墙壁上,目光一直望向楼梯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看到雷电释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楼梯上时,阿崩微微抬起头,轻轻问候了一句。

优菈原本紧紧抱着雷电释的手,听到阿崩的声音后,她轻轻松开那只温暖的手,跑了几步转过头,回望了一眼雷电释。

随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弧度,对着雷电释快速地送上一个飞吻,接着便转身快步离去。

雷电释笑着望着优菈离去的方向,直到优菈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收回目光,旋即看向阿崩,开口问道:

“怎么,有事?”

一想到上次阿崩和花火那场激烈的冲突,雷电释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

那一战,阿崩战败被花火扔到了海里,据说还是荒泷派的老大将他捞了回来。

而荒泷一斗竟然带着昏迷不醒的阿崩跑去天领奉行叫嚣。

结果可想而知,天领奉行的人看到他们这般行径,果断地将荒泷一斗关押了起来,然后派了几个人用担架抬着阿崩送到了天守阁。

阿崩听到雷电释的问题后,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你知道那个女人在干什么吗?”

雷电释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阿崩所说的“那个女人”是花火,他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花火吗?她又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吗?我可没感受到什么异常啊。”

阿崩冷哼了一声,抱着胸的双手更紧了一些,眼神中透着几分严肃:

“惊天动地?呵,她确实是在预备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她找上长野原一家子了。”

“哦。”

雷电释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找上宵宫怎么了吗?

但雷电释一往深处想,宵宫好像和艾莉丝认识,艾莉丝是不是教给宵宫一种特别“炸裂”的烟花?

效果是什么来着,威力大不大?这雷电释忘了。

不过花火需要找宵宫来做炸弹吗?花火玩偶还不够?

想了想,雷电释觉得还是去找找宵宫吧,别到时候艾莉丝没把宵宫带坏,花火把宵宫带坏了。

和御桌上的真打了声招呼,雷电释朝长野原而去。

真:“你父亲走了?”

阿崩“嗯。”

真:“好,有时间吧,愿意和我谈谈吗?”

阿崩:“好。”

阿崩走到门边,在门上设下一道简单的禁制,以防他人的打扰。

接着,他缓缓走到客座前,动作略显迟缓地跪坐下来,将一直戴着的斗笠轻轻取下,放在一旁。

深吸一口气,阿崩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而,那压抑已久的情感却如决堤的洪水,难以抑制,一滴浑浊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流下。

“请母亲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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