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衣服，意外地合身。”姜依雪摸着胸前，面无表情地抱怨道，“合身到让人很不爽。”
“我没有练出一对胸大肌来还真是抱歉呢。”魏寻指着桌对面的位置，“总之先请坐吧。玖玥你也坐下。”
两人坐定，倒上热茶，先让气氛缓和下来。魏寻再度打量姜依雪，突然觉得她那单薄的身子，穿上男式衣服，倒是突显出一种中性美来。
姜依雪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问道：“所以你打算帮我了吗？”
“不慌。”魏寻掌握了这人的说话方式，不会再轻易地被带节奏了，“我是看在你给我师父送了一份礼物，逗他老人家开心的份上，愿意听你说一说你的事，算是还人情。”
姜依雪点点头表示认同，又说道：“那你要还我的人情还不少。”
“哦？还有什么人情？”
“比如，你现在喝的茶，是我送的。”
一句话，差点让魏寻一口热茶喷出来，还好只是呛到，玖玥连忙去帮魏寻拍背。
姜依雪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孙耀之所以会来‘偷袭’，是我怂恿的；他用着不顺手的法宝‘火焰宝炉’，是我今天才给他的；他会傻傻地待在大路上，是我吩咐他这么做的；你收到的‘敌袭情报’，是我发送的。”
姜依雪没有直接说出口的话是：在我的帮助下，你轻松地干掉了一位编剧圆桌会的成员。她相信魏寻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出口也能理解，这也是她选中魏寻的原因。
“好家伙，你可真有诈骗的才能啊。先免费送上商品给人‘试用’，用得差不多了再来收取高额费用，让人不得不花高价把东西买下来。”魏寻向玖玥点点头表示感谢，接着对姜依雪说道，“不过嘛，你的大礼，更像是‘投名状’呢。”
玖玥举手提问：“少爷，什么是投名状？”
“问得好！投名状是在加入或者投靠一个组织时，抬高自己的退出成本，用来表示自己的诚意。”见玖玥一脸“你说的是啥，我听的是啥”，魏寻便拿姜依雪举例，“姜女士的这一系列行为，在皮影剧团看来，就是活脱脱的‘叛变’，要是不小心暴露了，绝对会遭到组织的肃清。”
玖玥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依雪姐姐她是真心想要帮助少爷你的？”
“前提是，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姜依雪没有因为魏寻的不信任而生气，反而像是讨价还价一样，用商量的口吻说道：“那我要做什么，才能表示出诚意呢？以身相许吗？”
玖玥手上的茶杯滑落，落在桌上溅起热气腾腾的茶水。
姜依雪看着两人慌慌张张地清洁桌面，淡然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愧是从剧团里顺出来的，真是好茶。
一阵忙活之后，魏寻严厉批评道：“女孩子，不要随便拿婚姻大事开玩笑！”
“若是我没有开玩笑呢？”姜依雪挑着眉毛挑衅道。
玖玥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魏寻一赌气直接答应了。
最后还是魏寻怂了：“总之，你先把皮影剧团的事说给我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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