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子跑了之后,新家园的气氛就,怎么说呢,跟吃了苍蝇似的,特别难受。

大伙儿都没精打采的,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那堵破墙倒了就倒了呗,反正本来就破,可人心这东西,比那墙还脆弱,碎了一地,不好收拾啊。

我看着大家伙儿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心里也堵得慌。

石匠大哥蹲在那堆碎石头旁边,平时多健壮一人啊,现在就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抹眼泪。

忧愁大妈更夸张,哭得惊天动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很多亲戚去世了呢。

就连一向什么都不怕的江女尊,也躲在屋里不出来,我偷偷看了一眼,哟,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

我心里也难受啊,憋闷啊!

可我不能倒下,我是这新家园的主心骨啊!

我得想办法让大家伙儿振作起来!

我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兄弟姐妹们,都别垂头丧气了!不就是一堵墙吗?咱们再建!不就是个破桌子吗?咱们再造!不就是被那坏蛋羞辱了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先暗中发展,迟早要收拾他!”

我的演讲慷慨激昂,声情并茂,就差给自己点个赞了。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大家伙儿还是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得,这招不行,换一招!

我跑到厨房,弄了点吃的,挨个送到大家手里:“来来来,都吃点东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干活,才有力气报仇啊!”

结果,大部分人连看都没看一眼。

阿福倒是吃了,吃完还打了个饱嗝,然后继续哭。

好家伙,难道是把悲愤转化成食欲了?

我挠了挠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怎么办啊?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新手村的村长,带着一群游戏角色,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这时,江女尊从屋里走了出来,眼睛还是红红的。

她走到我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毛小,我……”

她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江女尊的手冰冰凉,凉得我心里直打颤。

我反握住她的手,嘿嘿一笑:“没事儿,尊姐,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不就是被那小子嘲讽了几句吗?咱不能怂!” 我用力拍了拍胸脯,感觉自己像个傻愣愣的人,明明心里也慌得很。

这时,灵族使者飘然而至,自带仙气。

她提议用灵族特有的安抚之音来舒缓大家的情绪。

我一听,嘿,这东西高级啊!

结果,那安抚之音就跟催眠曲似的,除了让忧愁大妈睡得更香以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大家伙儿还是沉浸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感觉自己就是个没用的人,失败者,活脱脱一幅“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的丧气模样。

就连平时神神叨叨,很厉害的老猎手,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地擦拭着他的那把祖传大砍刀,眼神空洞,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

这场景,看得我心里更堵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带团打副本的团长,结果团灭了,关键是连复活的机会都没了。

我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冲到大家面前,大声宣布:“兄弟姐妹们!我决定了!咱们要举办一场……一场……”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

空气突然安静。

然后,沉默大叔缓缓抬起头,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吃什么?”“吃啥?当然是烤肉啊!还有酒!必须得有酒!”我豪迈地一挥手,仿佛已经闻到了烤肉的香味。

“咱们把库存的变异野猪肉全拿出来,再弄点蘑菇野菜啥的,整一个露天烧烤!怎么样?!”

空气依然安静。

阿福整天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他害怕面对外面的世界。

心理医生苦口婆心地去开导他,又是讲道理又是画大饼,结果阿福就只是摇头,活像个拨浪鼓。

沉默大叔本来就话少,现在更是一句话也不说,每天只是机械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眼神空洞得像个游戏中的非玩家角色(NPC)。

我这满腔的热血,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凉了半截。

“篝火晚会……会不会太吵了?”忧愁大妈弱弱地问了一句,成功地让我剩下半截热血也凉透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卖力表演的小丑,台下却没有一个观众。

难道我这绝妙的主意就这么胎死腹中了吗?

我不甘心!

我毛小是谁?

末日废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生存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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