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与沈清澜沾边的人,她所接触到的,一个个都让她恨之入骨。

带了裂纹的玉佩,连卖都无人要,这也不禁让她对黑衣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或许,他只是沈家军众多战死沙场亡魂里,苟活下来的一个,微不足道之人。

无用的玉佩被她随意丢弃在角落里蒙层。

新帝登基大典越来越近,她身为太子侧妃,太子妃若是突然失踪。

而她有大堰的身份撑腰,与太子殿下一同入殿授封凤印册宝之人,无疑落在她头上。

眼见,一切都如她所愿,纵使她失算,可太子妃被软禁。

她还是有希望。

往日里一副清高自持的人,骨子里也不过是一个,靠出卖自己色相来讨好太子殿下的狐媚子!

*

近日在正殿里当差的蔡添祥,可以说是他入宫以来过得最轻松惬意的时候。

他正一张张收整着桌上或写着几行字,或简单几笔勾勒出的人物肖像画。

这些都是太子妃的墨宝,不出多久,便是皇后墨宝。

而且,每一张上面还盖有太子殿下的宝印。

这些对他们而言,可都是能变卖换银子的。

他需得亲自仔细收整,以免被有心人盗取。

蔡添祥仔细点了几遍,还是对不上纸张的数量。

要知道,这些都是他亲自送来的,御用纸张与旁的不同,每日所用数量,去了哪里,要都做到心中有数。

突然对不上数,蔡添祥不禁蹙眉,低喃:“怎么少了一张?”

蔡添祥的声音极低,可还是引起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羡临渊注意。

他倒不是在意纸少了一张。

今日的公文都处理不下三分之一,也不见那只黏人的小猫前来,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想起昨夜刚结束的一场酣畅淋漓的缠绵,怀里的人像只九死一生的小猫。

羡临渊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她香汗淋漓,浑身酸软无力,喘着不均匀的呼吸,带着情潮的眼眸看他,吐气如兰道:

“羡临渊,明日我晚些去陪你可好?”

羡临渊轻哼出声,收起心绪回到公务上,深吸一口气,又将奋笔疾书,争取早些将这堆积如山的公文处理完。

蔡添祥将收整好的纸张呈上,“殿下,许是奴才记错,今日这纸张少了一张。”

御用纸张,加上大红色的宝印。

奋笔疾书之人并不在意,轻飘飘道:“无碍。”

蔡添祥:......

若是此类事情发生,是旁人所为,或是发生在旁的侧妃伺候之时,蔡添祥不敢想象会激起多大的动静。

蔡添祥心道:太子殿下您这样宠着太子妃,日后只怕比轩崇帝还要过得‘卑微’。

想到轩崇帝,心里又是一阵暗叹。

也不知今日轩崇帝与梅贵妃会不会守约归来。

哎!

羡临渊眼前瞥了一眼,堆积如山书案的一角,放着的纸。

他没细看,饶有兴致问道:“昨日太子妃都写了些什么?念来,孤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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