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宛如睡美人一般恬静,等着黎明的到来,他的夫君将她吻醒。
往后的一连几日,沈清澜仍然接替了蔡添祥的职务,时刻陪伴在羡临渊左右。
有时,她无聊了,就把玩他的太子宝印。
那东西,在她手中,就像是在玩一块自己的私人印章,只是那枚章子,沉甸甸的,需要她两只手才能将它轻松拿捏。
她像只顽皮的小猫,而她的主人也任由她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玉印。
印章太重,她下手时儿没个轻重的声音传来,都会惹得门外远远候着的蔡添祥为之心惊。
*
半个多月过去。
东宫里的二位正主整天形影不离,哪怕是像从前那样,太子殿下只是在她们寝殿内休息,却不曾碰她们一根手指头。
可只要是去了,只要太子殿下不说,她们不说,谁能知道关起门来,共处于一殿中内发生了何事?
而且,按以往,只要太子殿下在殿中住下,次日一早,她们的位份便上升一级。
眼见,好事将近了。
被软禁的太子妃突然又冒出来搅局。
看状况,太子殿下似乎日日宿在了她殿中,白日里也与她形影不离。
怎能叫人不恨得她牙痒痒!
这个时节,东宫园子里的牡丹花色泽艳丽,富丽堂皇。
素有“花中之王”美誉的牡丹,对宫中的女人而言,也许这就是它吸引众人来一睹它芳华的原因。
阿娜与赵侧妃在此不期而遇。
如今二人身份地位都在一个阶层,也省去尊卑有别这客套。
说起话来,更是谁也不用顾及是否得罪对方。
更甚者,在赵侧妃眼中,阿娜虽贵为公主,可大堰远在千里之外,而自己的族中叔伯与父亲,皆在朝中。
说得好听点,她是和亲公主,可轩崇与大堰的关系,只要有太子殿下为质的过往。
她这位侧妃,便不会真正得太子殿下喜爱。
太子妃软禁期间,几乎每位姐妹的殿中都轮着去的。
大家挨个地都进了位份,眼下都与她平起平坐。
她这位在太子侧妃之位上,坐得最久的人,却迟迟不见太子殿下对她有额外的补偿。
哼!
赵侧妃手拿帕子,掩住笑意睨她一眼,笑意盈盈朝着来到跟前的阿娜福了福身道:
“请姐姐安。”
阿娜如鲠在喉,可到底她还有公主的身份为自己撑着,气势也不能低了去。
“没想到,太子妃禁足,倒叫你们升了位份。”
阿娜拿帕子擦拭着染红的指甲,都没拿正眼瞧向自个行礼的人一眼,垂眸淡淡说道:
“不过——妹妹也别高兴得太早。”
阿娜说话大喘气。
从赵侧妃身旁走过之时,不知是这园子里的路太窄,还是有意而为之。
放着那边的路不走,非要从赵侧妃身边幢过去。
赵侧妃身子一斜。
而阿娜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从枝头的最高处摘下,开得最艳的一朵牡丹。
“妹妹瞧,得老天眷顾让它这朵最妖艳的花,开在了至高处又怎样?”
手中的牡丹花瓣,一片片在她手中脱落。
她只要一松开捻住它的手指,花瓣翩翩起舞在空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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