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大典这个节骨眼上,能有什么能盖过太子殿下将太子妃软禁,来得让人心里畅快?
阿娜与那几个选进宫中的秀女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越挫越勇。
羡临渊与沈清澜窝气,也就放任着她们明面上争风吃醋。
他只是每日例行一问:太子妃今日可有派人前来传话?
蔡添祥日日艰难活在二人相斗的夹缝中生存。
转眼又一个月过去。
羡临渊明面上活得像是个流连与后宫的昏君,一连几日过去,只要是当晚宿在了哪位妃子的寝殿中,次日一早就传出,那位秀女位分仅次与太子侧妃。
眼见一同入宫的秀女们位份越来越高,而贺嫣然却还停留在原地。
皇后这个姑母从小只偏心她这位二姐姐,主动请她前去坐坐,还是入宫几月以来,第一次殊荣。
她原不想去,可一想有可能在凤仪宫偶遇三皇子羡北辰,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心。
她精心打扮过后,如约而至。
“妾身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眼里满是鄙夷之色,却还是满脸堆笑勾勾手指示意她起身说话。
皇后这样和蔼可亲的嘴脸,贺嫣然从前见得多了。
可那都是对着贺映月才有的真心笑容,她只有远观,暗暗羡慕的份。
像今日这样的,要不是看见自己这个二姐姐此刻就坐于她身侧,贺嫣然差点都信了。
所以,今日这又是唱的哪出?
贺嫣然精致的妆容下,藏着小心翼翼的窥探。
“妾愚笨,皇后娘娘今日传妾前来,可是妾做错了什么?”
她成日在东宫,明知东宫太子向来与自己不和,皇后又如何能管她在东宫里做错何事?!
凭她,也配她动用人劳心劳力?
贺映月起身,来到她跟前,绕着圈打量屈膝保持着行礼姿态的人。
见她衣着还是从前瑞阳侯府里置办的那些,她心里也就稍稍放心了些。
可说出口的话还是掩盖不住她的阴阳怪气。
“三妹妹,如今好歹也是太子良娣,怎的还穿着从前府里去年置办的衣裙?”
这就是贺映月。
皇后跟前也毫不掩饰。
要怪就怪自己与她本是同根生,却同根不同命。
贺映月就好比高贵的牡丹,而她却是不被人喜爱的野花,人前不得不放低姿态才能求得保全自己。
“都是妾的过错,妾打从进入东宫,不得太子殿下垂怜,让瑞阳侯府蒙羞......”
贺映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想着自己不能在皇后面前太过骄纵,忍住笑,一副真心替她着想的样子,求助坐于上首的皇后:
“姑母,三妹妹怎么说也是出自咱瑞阳侯府,她向来胆小,往后这日子怕是更加难过了。”
昨日她从父亲与哥哥的谈话中得知,东宫里的那几位秀女都晋了位分,独独瑞阳侯府贺家女没有晋位分,气得贺家主吹胡子瞪眼,直垂桌案。
皇后又岂看不出贺映月那点嘲讽,自己一手浇灌大的花朵,纵使不对,还是大气地装作充耳不闻。
可贺嫣然这样被区别对待,再怎么说,丢失的是她母族的颜面。
皇后又岂会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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