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与程莹莹背靠背,宛如风雨中飘摇欲坠却又相互支撑的孤舟,他们的衣衫早已破碎褴褛,血迹斑斑,黏在身上,透出一股狼狈与坚韧。二人瞪大双眼,警惕地注视着逐渐围拢的幻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中满是决绝与不甘。那一双双紧紧握住残破武器的手,指节泛白,青筋暴起,尽管武器上豁口遍布,刃尖都已卷折,却依旧是他们此刻仅有的依靠,仿佛握住了这残刃,就能握住最后一线生机。
万昌也同样紧张,他往日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此刻全然不见,平日里总是微微扬起、透着傲慢的下巴,此刻也不自觉地低垂着。他的双脚如同生了根一般钉在地上,却又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手中那根象征着他往昔威风的法杖,此刻也跟着微微颤动,好似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惶恐。他不断地扫视着四周,眼珠快速转动,试图从这绝境之中寻出一丝破绽、一条活路。
就在幻影即将触及他们的瞬间,一道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仿若划破无尽黑暗的曙光,从远处疾射而来。那光芒璀璨夺目,恰似一颗裹挟着无尽星力、从天穹坠落的星辰,狠狠砸向幻影群。光芒所到之处,幻影竟如冰雪遇骄阳,瞬间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得无影无踪。众人惊愕之余,只见一位身着白袍的老者脚踏虚空,衣袂飘飘,缓缓而来。他白发如雪,丝丝缕缕随风舞动,面容却如少年般温润,不见丝毫岁月的沧桑痕迹,眼神中透着超凡脱俗的淡然,仿若世间万物的纷争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周身散发的灵力波动,雄浑而内敛,似是深不可测的汪洋大海,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藏无尽力量,显然是一位绝世高手。
“哼,这上古禁地也是你们能擅闯的?” 老者声音不大,却如洪钟般响彻四周,在这空旷的空间中不断回荡,带着几分愠怒,仿若一位被冒犯了领地的王者。
秦默心中一喜,那喜悦仿若黑暗中陡然亮起的明灯,驱散了些许心头的阴霾。他刚欲开口求救,喉咙干涩得好似要冒烟,嘴唇微微颤抖,刚要吐出的话语在嘴边打转。万昌却抢先冷哼一声,那声音虽故作强硬,却难掩其中的慌乱:“老家伙,少管闲事,莫要逼我与你动手!” 他虽强装镇定,挺直了脊背,可微微颤抖的语调却如风中残烛,暴露了内心的忌惮。
老者瞥了万昌一眼,那目光仿若利剑,瞬间穿透万昌的伪装。轻蔑一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饱含嘲讽的弧度:“就凭你?也配在老夫面前放肆。” 说罢,轻轻挥袖,看似云淡风轻的动作,却裹挟着一股排山倒海般无形的力量,仿若汹涌的暗流瞬间爆发。万昌只觉胸口仿若被重锤猛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退数步,脸色煞白如纸,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程莹莹见状,赶忙双膝跪地,朝着老者盈盈下拜,她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身形颤抖,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求前辈救救我们,我们是被恶人追杀,误入此地。” 老者目光柔和了些许,微微点头,仿若春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起来吧,小娃娃。”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随着幻影的消散,这片空间仿若被惊醒的巨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脚下的地面仿若波涛汹涌的海面,起伏不定,让人难以站稳。紧接着,四面八方涌出更多身影,这些人身形缥缈,仿若隐匿在云雾之中,看不清面容,但从他们散发的气息便能感知到,个个实力非凡,皆是能在外界称霸一方的强者。那凛冽的威压仿若实质化的枷锁,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
“今日这上古禁地,倒是热闹。” 老者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喃喃自语道,那声音在颤抖的空间中显得有些微弱。
秦默心中叫苦不迭,本以为老者的出现能化解危机,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没想到却引来了更多高手,仿若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但此刻已无退路,身后是深不可测的未知黑暗,身前是重重危机。他咬紧牙关,握紧长剑,那剑柄上的汗水与血水混合,黏腻湿滑,他对程莹莹低声道:“别怕,有前辈在,我们还有一战之力。” 程莹莹咬着下唇,唇上已被咬出深深的齿印,鲜血渗出,她坚定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对秦默的信任与生死与共的决心。
万昌见势不妙,眼珠一转,那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突然朝着人群密集处抛出一道黑色烟雾弹。刹那间,滚滚浓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他妄图趁着烟雾弥漫,寻得间隙逃窜。老者冷哼一声:“想跑?” 手指轻点,仿若仙人指路,一道灵力绳索瞬间凭空而生,仿若灵动的灵蛇,精准无误地将万昌缚住,拖了回来。“在老夫面前,你还玩不出花样。”
此时,那些神秘高手已将众人团团围住,却并未立刻动手,他们或负手而立,或手持兵器,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眼神中透着审视与忌惮,似在忌惮老者的实力,又似在互相权衡利弊,谁都不愿率先出手,打破这微妙的平衡。僵持片刻后,一位身着黑袍、看不清面容的神秘人缓缓开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阴森冰冷:“白老头,多年快照,你还是爱管闲事。这几人擅闯禁地,理当受罚,你若执意袒护,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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