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道士!竟然敢拿个假的宣德炉来欺骗老夫,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究竟要如何解决才好!”老者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
听到老者这番怒斥,那位摊主缓缓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笑容。他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回应道:“老先生啊,咱们做古董生意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您自己看走了眼买下这个炉子,又怎能怪到我的头上呢?这可与我没有半点儿关系呀!”说完,摊主还轻轻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老者有些无理取闹。
然而,摊主那番狡辩之词,犹如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点燃了原本就愤怒至极的老者心中的怒火。只见他猛地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一般。紧接着,他猛地提高嗓门儿,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响:“好啊!你这奸猾无比的家伙,竟然还敢如此强词夺理!今日若是不能给老夫一个满意的交代,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此时,周围那些围观的人群见到这般情景,也都不禁开始骚动起来。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有的人面露愤慨之色,指着摊主大声指责道:“你这人实在太不诚信了,做生意怎能如此坑蒙拐骗呢?”还有些人则将目光投向老者,小声嘀咕着:“说不定这位老人家真是自己看走眼了呢......”但不管众人如何议论,这场激烈的争执已然陷入了僵局之中。
只见那老者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双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一般,让他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又一次扯开嗓子,对着面前那个可恶的臭道士大声骂道:“你这个丧尽天良、无耻至极的臭道士啊!想起当初你来骗我的时候,说得头头是道,信誓旦旦地给我讲述着那些荒诞不经的故事。你口口声声说这个所谓的宣德炉乃是你们道观的镇观之宝,若不是道观遭遇到了天大的困境,急需要大量的资金来周转救急,你压根儿就不会舍得把它拿出来卖!并且,你还装出一副痛心疾首、依依不舍的模样,假惺惺地说是忍痛割爱,故意开出仅仅八十万这样低得离谱的价格卖给我。哼!我当时真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居然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你这些胡说八道的鬼话,像个傻瓜一样,毫不犹豫地掏出这么一大笔钱来买了下来!可是现在呢?找来专业的行家一鉴定,竟然发现这东西只不过是个分文不值的冒牌货而已!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代,不然这件事情咱们绝对没完没了!”
听完老者这番怒斥后,站在一旁的那位专家面色凝重,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宣德炉,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断言这是个不折不扣的赝品!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这名老者气得满脸通红,怒不可遏地质问道:“在场的诸位都来评评理啊,你们说说这气人不气人?这位臭道士,难道你就真不怕我去报官将你捉拿归案吗?”说着,江小青用充满愤怒和怀疑的目光,仔细地上下打量起眼前的这名摊主来。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江小青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摊位前忙碌的身影,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见那名摊主身穿一袭灰色长袍,头戴一顶黑色方巾,面容清瘦,留着一缕山羊胡,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然而,正是这样一个看似正经的人物,却让江小青惊讶得合不拢嘴——原来,此人竟是他昔日偶然间结识、仅有一面之缘的卜道长!
此时此刻,周围的人群就像炸开了锅似的,喧闹异常。人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有的人一脸怒容,义愤填膺地指着卜道长大声指责道:“瞧瞧这个道士,看他长得倒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谁能想到他背地里竟然干着贩卖假货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在是太过分了!”话音未落,旁边立刻有人随声附和起来,愤愤不平地感慨道:“可不是嘛!这家伙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拿着一堆假古董在这里招摇撞骗,真当我们都是好糊弄的傻瓜吗?如今这世道啊,真是越来越糟糕,人心不古啊!”
江小青望着已然陷入极度尴尬境地的卜道长,稍稍犹豫片刻之后,便毫不犹豫地伸手用力扒拉开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只见他大步流星地径直走到了卜道长所摆设的摊位跟前,并轻轻地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卜道长那略显瘦削的肩膀。紧接着,江小青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用一种略带调侃意味的语气,笑眯眯地对着卜道长开口说道:“卜道长,您老人家还认得在下吗?”
卜道长听闻此言,慢慢地转动脖颈,将头转过来。就在他的目光与江小青交汇的那一刹那,原本就稍显尴尬的面容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凝固住了,而且那股子尴尬劲儿更是像被放大镜放大了数倍似的,愈发明显且僵硬起来。只见他的嘴角微微抽动着,似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力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许多,活脱脱像是一个被强行拉扯出笑容的木偶人。接着,他朝着江小青讪讪地轻点了一下头,动作显得极为生硬和不自然。
然而,这短暂的笑容就如同夜空中一闪即逝的流星,仅仅维持了短短片刻工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潮水般急速消退得无影无踪。眨眼之间,卜道长那张脸就换上了一副冷冰冰、毫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感觉仿佛刚刚那个露出苦笑的人与此刻的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紧接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小兄弟,难不成你也是特意赶过来看我笑话的吗?”
听到卜道长这番话语之后,江小青并没有因为对方不太友善的态度而心生恼怒。相反,他表现得相当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波澜不惊。只见他轻轻扭过头,将目光投向了那位方才手持假宣德炉的老者身上。然后,他用一种极其温和轻柔的语气向这位老者询问道:“老先生,不知您当初购买这个所谓的宣德炉时究竟花费了多少银两啊?”
江小青话音刚落,那位老者便用一种充满疑惑和好奇的怪异眼神上下打量起他来。显然,对于江小青突然提出的问题感到十分意外和不解。然而,经过一番短暂的沉默之后,那位饱经沧桑、面容慈祥的老者终究还是回应了江小青那充满好奇与疑惑的目光,并缓缓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此时站在一旁的江小青,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老者的讲述,心中的疑问愈发强烈起来。
紧接着,只见江小青微微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向老者追问道:“这位小兄弟,难不成您和眼前这位声名狼藉的臭道士是一丘之貉吗?要知道,我可是花费了整整八十万元巨资,才从这名臭道士手中购得此宣德炉啊!”说罢,他还愤愤不平地用手指了指那个摆在摊位上看似精美绝伦却实则假冒伪劣的所谓“宣德炉”。
待老者话音刚落,江小青二话不说便迅速从老者那双略显颤抖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件假宣德炉。然后,她不慌不忙地伸手探入自己的衣兜之中,摸索片刻之后竟然掏出了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足足有八十万之多!
紧接着,江小青面带微笑,将那一摞钞票轻轻递到了老者的面前,同时口中还嬉笑着说道:“老先生,既然如此,那您这件假宣德炉就由我来买下吧。”就在这时,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之间像是炸开了锅一般,瞬间爆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且难以置信的议论之声。众人皆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甚至还有不少人直接冲着江小青大声叫嚷道:“哎呀呀!瞧瞧这小子,莫不是个头脑简单、挥金如土之人?亦或是他的脑子进了水,才会做出如此荒唐可笑之事?”
面对周围此起彼伏的质疑声浪,江小青却是置若罔闻,依旧泰然自若地站立在原地。而那位老者则是一脸惊愕地看着江小青递过来的那笔巨款,双手略微有些颤抖地开始清点起来。过不多时,当老者确认这笔钱的数目确确实实正是整整八十万无误之后,一直悬在半空的心这才终于稳稳地落回了肚子里,先前紧绷着的神经也随之彻底放松了下来。与此同时,老者狠狠地瞪了一眼仍坐在摊位后面若无其事的卜道长,眼神之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恨之情。随后嘴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那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话语在空中回荡着,仿佛还带着些许怒气与不甘。众人一看事情得到了解决,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哄的一声作鸟兽散。
见看热闹的人群如潮水般迅速散去之后,江小青这才将目光投向正蹲在地上收拾自己摊子的卜道长。只见卜道长动作娴熟却略显仓促,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片是非之地。江小青见状,赶忙走上前去,眼中满是关切之色,轻声问道:“卜道长,您怎么会流落到此地啊?看您这样子,似乎经历了不少波折呢。”
听到江小青的问话,卜道长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便恢复如初。他头也不抬,只是冷冷地回应道:“哼,都怪你这个臭小子,上次好端端地搅了我的局。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不过罢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也懒得再去计较了。”说罢,卜道长加快了手中收拾摊子的速度,不一会儿功夫,便已将所有东西整理妥当。
收拾完自己的摊子后,卜道长直起身来,朝着江小青拱了拱手,面无表情地随口说道:“小老弟,今日之事多谢你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谢,贫道就此别过!日后有缘再见吧。”话音未落,卜道长便转过身去,抬脚欲走。
就在这时,江小青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紧紧拉住了卜道长的衣袖。只见他眉头微皱,眼神坚定地望着卜道长,同时又把手伸进自己的兜里摸索起来。只见江小青缓缓地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之后,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厚厚的一沓钞票。他满脸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暖阳一般灿烂而温暖,径直走向卜道长,并将手中那一沓钱递到了卜道长面前。
“卜道长啊,这只是我的一点儿小小心意罢了。您出门在外不容易,这些钱您就拿着当作盘缠路费吧。”江小青一边说着,一边把钱往卜道长的手里塞过去。
卜道长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了江小青递过来的钱。他抬起头,目光如炬般凝视着江小青,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微笑犹如夜空中瞬间划过的流星,短暂却耀眼夺目。紧接着,他冲着江小青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收下了这份好意。然后,他转过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古玩市场的出口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一直站在旁边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苏巧巧,此时脸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卜道长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问。终于,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转过头来,用一种诧异的口吻向江小青发问:“江先生,您怎么就这样轻易地让他走掉了呀?而且还一下子给了他这么多钱!”
江小青并没有立刻回答苏巧巧的问题,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卜道长远去的方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身边的苏巧巧。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苏小姐,您有所不知啊。其实我和这位卜道长一样,都算是修道之人。正所谓同道中人何必互相为难呢?所以,这点儿小钱就算是对他的一份支持和鼓励吧。”江小青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听完江小青这番话,苏巧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她的眼神中依然流露出些许疑虑。不过见江小青不想再多说关于此事的话题,她也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于是两人相视一笑,接着便继续悠然自得地漫步在东京省热闹非凡的古玩市场里,开始探寻更多有趣的宝贝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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