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净说废话!”黄海毫不留情面地吐槽道,“我是傻的我也知道!”

韩焱瞪了一眼黄海,继续在白板前说道:“目前我们走访对象有徐友昌的女儿,也就是徐晓杰父亲指认的凶手,目前从动机来看,杀人动机不足,但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然后是徐友昌的司机,和徐晓杰存在某些矛盾,但这个矛盾严重程度不足以让他去杀人,案发时也没有不在场证明。接下来是尚怡清,她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是死者父亲徐明昌证明,案发时间他们都在汗蒸房,基本可以排除作案嫌疑。徐友昌也排除了,案发时间他和他的助理赵晨光在地下室的影音室里过项目简报,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动机。”

“地下室的影音室?为什么会在那里办公?”程亦安疑惑道。

韩焱看了眼手上的笔记本,答道:“徐友昌说是因为当天徐园施工太吵,所以搬到地下室的影音室办公,这样比较安静。徐友昌同时还给他的助理赵晨光做了不在场证明,他证实停电后赵晨光才离开影音室去查看情况,并且全程都在影音室附近,期间还有过沟通。”

“下面就看尸检报告会不会有新的收获,明天继续徐园其他工作人员的走访,还有视频监控这边,需要加大力度,我明天找技术科那边借调个人过来专门看监控。”

黄海伸了个懒腰,满脸疲态,他从昨天晚上案发到今天连轴转,几乎没歇过,还是韩焱他们过来后才稍微偷了会儿懒休息了片刻。这会儿眼皮子打架,分分钟都能睡着。

“年纪大了不行了,以前连熬三个大夜都还成,如今熬一个夜都累得不行!”

“行了,知道你年纪大,别叨咕,滚回去睡觉去,明儿见!”

韩焱谢绝了黄海那边接风宴的邀请,临近年底了,案子多,各种检查工作也多,各个分局都忙得脚不沾地。都是自家兄弟,也省了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个觉比啥都强。

几人散伙后,程亦安和吴谢池开车回市局宿舍。

路上,程亦安若有所思,十分沉默。

吴谢池看了她一眼,主动问道:“怎么?还在想案子?”

程亦安摇头,“不是,我在想田薇薇,她的精神状态给我一种随时就要崩塌的感觉,她的手上有很多自残留下来的伤疤,如果她继续当前这个状态,我怀疑她都撑不到孩子出生。”

“是啊,孩子一天大过一天,逐渐开始有了胎动,每一次胎动,都在提醒她,肚子里还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一旦出生了,不管徐家认不认这个孩子,对田薇薇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这是一条没有回头机会的路,总不能把孩子再塞回去吧!孩子出生后,成了独立的个体,有了人权,她的一生恐怕都会被这个孩子绑定。”吴谢池轻叹一声,像是想到了吴巧玉当年,如果吴巧玉从来没有生下他,可能吴巧玉的人生不会这般波折,如今也不会饱受情绪病的困扰。

“是啊,可是外力作用有限,毕竟那是她妈妈,她如果自己不能立起来,即使妇联介入,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成效。”说到这里,程亦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说,田薇薇的手机被李玉凤掌控,田薇薇是怎么和神秘人交流的?”

如今这个年代,人人都像是被手机拴住了脖子,衣食住行样样离不开手机,田薇薇被关在家中,不见外人,又没有手机与外界沟通,在李玉凤如此的高压管控下,神秘人还能顺利和田薇薇接上线?

吴谢池忍俊不禁,吐槽道:“那请问呢,小程警官,在没有手机、没有微信短信的年代,人们是怎么通讯的呢!”

程亦安恍然大悟,她居然陷入了这种低级的思维误区,以常规的情况来揣测非常规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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