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徘徊半晌。

武植觉得自己作为兄长,必须考虑兄弟的面子。

于是沉吟片刻后,决定暗地里替鲁智深解决这个麻烦。

怎么一劳永逸呢?

很简单,全杀了便是。

先杀奸夫,待得冯悠悠出门后,找个机会把冯悠悠也杀了,一了百了,干净利索。

于是,更加紧密的监视着。

还没回到王府呢,暗探也递来了消息,言及一个带着斗笠的书生摸进了冯悠悠的闺房,至今没有出来。

并说爬墙角听了,里面确实是在苟且。

瞧,天眼和暗探两手准备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只从天眼传来的画面,还真无法坐实奸情,万一人家是在品茶论道呢,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性虽然微乎其微,可也不是没有。

而有了暗探的证实,武植再无任何顾虑,当即吩咐下去。

“传令下去,不准声张,待那奸夫出来,暗中尾随,摸清他的住处,本王亲自去擒。”

自是要亲自去,不然如何确定这对奸夫淫妇到底是何居心?

武植始终留着个心眼,根本不相信这是巧合,虽然没有任何实证,但他就是觉得这事跟李师师脱不了关系。

所以,自然得亲自去拷问清楚。

于是,王府也不回了,直接马车上换上常服,就近找了个瓦子,优哉游哉的闲逛了进去。

如今这天下想杀他的人如过江之鲫,然所谓艺高人胆大,武植根本不带怕的,平日出行,身边只有一个老黄驾车,从不带护卫。

包括今日,他敢于在殿上直接斩杀童贯,胆大包天是一方面,对自身武力的自信则是根本。

他笃定,就算斩杀童贯之后,赵佶下令格杀他,他也足可以支撑到三千部众杀入皇城接应他。

届时,死的可就不只是童贯一个了。

只是,赵佶被吓破了胆,根本没敢对武植动手,这才草草收场。

武植还感到有些可惜呢。

于瓦子中瞎逛了大半个时辰,猫女给了反馈。

通过天眼,武植看到那带着斗笠的书生从后墙翻出,隐入巷道。

不多时,暗探也传来了消息,言及正在跟踪。

有天眼在,武植本不用等暗探的消息,直接跟过去就行。

然为了不让下属产生做了无用功的挫败感,他没有这么做,又逛了大半个时辰。

却没料到,就因为耽误了这大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再次落入了一个圈套。

也是因为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个戴着斗笠的书生身上,没有留意到。

几乎在那书生翻出后墙的同时,一个婢女从前门离开,径直找到了鲁智深。

更没有留意到,当他得到禀报说书生已经回到家的消息时,鲁智深也急吼吼的向那书生家奔去。

两个方向,同一个目的地。

武植也仅仅比鲁智深多到了半炷香的时间而已。

踹门进去之前,武植自信满满,打定主意,今日就算用酷刑,也要问个清楚明白。

然,踹门进去之后,武植很快认识到,自己再次落入了圈套。

房间内。

一片狼藉,陈设被肆意打砸得凌乱不堪,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风暴。

破碎的瓷器、翻倒的桌椅,以及散落一地的纸屑,无一不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的混乱与挣扎。

在房间的一角。

一个只着亵衣的女子半趴在地上。

她的长发散落,遮住了半边脸颊,却依然难以掩盖那满是泪痕的绝美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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