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婴儿是杜临的骨肉,已经被抱入的教坊司,应当是按照官妓培养的……”

尹子衿有些心寒的问道:“鸳鸯所说的证据都不能将杜临置于死地吗?大人们造的孽,受苦的却是刚出生的婴孩儿……”

刘钧轻笑了一声,七分讥笑三分无奈的说道:“杜临再怎么说也是驸马,更何况杜临和皇后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皇上如今重用杜家,用杜家为首的寒门来制衡其余三大世家。杜临可以罚,但不能杀……”

尹子衿苦笑一声:“说的也对,杜临怎会轻易死去,他背后站着那么多人,那么多势力,怎会轻易死去?是我太天真了。

就算公主亲自为自己讨回公道也没有用,因为公主是女子、是妇人、是万人敬仰的花盆、是联姻的工具、她在权利的斗争中无足轻重,可有可无。

她可以牺牲、可以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是不能影响大局。

李嬷嬷和徐润可以去死,因为他们就是小喽啰,是随便可以处理掉的蚂蚁……”

尹子衿缓缓地合上双眸,他那娇弱的身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疲惫所笼罩着,整个人显得无比憔悴和脆弱。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周围一片静谧,没有人能够知晓究竟过去了多久。

终于,尹子衿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开口问道:“鸳鸯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呢?”这句话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微弱。

而一直默默注视着尹子衿的刘钧,在看到他这副模样时,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疼惜之情。然而,这种情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刘钧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回想起自己过往的人生经历,他不禁感到一阵苦涩。

他自幼困苦,家里一贫如洗。自幼失去双亲的他,唯一的亲人便是那位年事已高、体弱多病的祖母。这些年来,刘钧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好人?坏人?连刘钧自己都已经分不清了。

对于刘钧来说,他深知自己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柄利刃,一个冷酷无情、毫无感情可言的杀人工具罢了。

听了尹子衿的话,刘钧继续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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