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佳柠起身走到他旁边坐下，“程澈，你又要干嘛？我心里怎么没底呢？”
程澈游戏赢了，放下手机把人抱过来放在腿上，眼神郑重地说：
“我敲打曹永亮是给他背后的人看的。”
“他背后的人？”
程澈一字一句地说：“陈孝志。”
“他应该也知道了吧？”章佳柠问。
程澈笑，“肯定知道。”
他以前做事低调，现在把事都做在明面上，这是要彻底撕破脸闹开了。
章佳柠问：“接下来呢？”
程澈靠在她耳边低语，听得人瞳仁微怔，“……能行吗？”
“怀疑我？”程澈手往她衣服里伸，抓她最怕痒的那块。
章佳柠痒得在他怀里笑，挣扎着起身，却被他按在腿上动弹不得。
陈孝志去探视曹永亮，给他带了吃的用的，还存了钱。
曹永亮看着对面人，一脸不悦地说：“当初我怎么告诉你的，劝你不要动他，现在好了，知道厉害了？把我都搭进来了。”
陈孝志安抚他，“十天很快就过去了。”
“你说得到轻松，阖着不是你进来。”曹永亮白了陈孝志眼，“妈的，我算是被他盯上了，以后难有好日子了。”
陈孝志说：“等你出来，暂时稳定一段时间，先别摆局了。”
曹永亮扯了扯嘴角，笑得嘲讽，“做梦呢，还摆局？我跟你讲，这条路我够呛能走了，你怎么补偿我的损失？”
陈孝志没想到他还要赖上自己，“你放心，等你出来，我帮你安排个活儿，怎么也对付个生计。”
曹永亮说：“我差个生计吗？别想糊弄我。这场事，你拿少了都别想过去。”
陈孝志问他：“要多少？”
曹永亮伸出两根手指。
陈孝志眉心微动，“你这胃口也太大了。”
曹永亮说：“你要不给，我就程澈说，整件事是你策划的。”
显然，陈孝志并没有被他吓唬住，“说呗，看他信我还是信你，无凭无据，你说是我就是我？”
他起身，不想再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走了。”
曹永亮眼睛危险地睨了睨，“我出去就跟他说。”
陈孝志头也没回，“随便。”
走出拘留所，陈孝志心里忐忑，虽然当着曹永亮的面故作淡定，但也只是想表现出不被他拿捏。
这一路，他一直在想如何跟程澈关系破冰，只要让他再相信自己，就算曹永亮出来，他也撑不了威胁。
彼时，程澈蹲在围堰养殖场看坑里的海参，天气好，海水温度适宜，海参长势良好。
黑子蹲在他旁边，十分警觉，目光锐利。
程澈从兜里摸出冻干喂它，黑子就着程澈的掌心吃得干干净净。
“黑子。”程澈看着它眼睛。
黑子的眼睛清澈、真诚，只盯着他看，让人心里能感觉到一丝安静。
他指着远处的海坑，“去那边转转。”
黑子跑过去了。
程澈掐算着日子，明天就是曹永亮出来的日子了。
不出意外，他应该会来找他。
程澈就等着这天呢。
接下来才是好戏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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