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之前的天理教主青剑嵩也会「种鬼」之术,但青剑嵩更残暴,邪法威赫,恐惧慑人,所以他根本不屑「种鬼」,而骆炳汉没有青剑嵩的邪法,他比青剑嵩更阴险。”
“骆炳汉是天理教徒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骆炳汉之前是阳寿县的典史,看过很多天理教的案卷,对天理教应是了如指掌。”
“枯井下是什么?”
“密道!据说骆炳汉就住在密道中,但我们根本见不到他。密道纵横交错,很容易迷路,我们每次下去只走同一条道到祭坛,将消息报知传信使,然后又原路返回。”
“怎么能找到骆炳汉?”
“只有他找你,你是找不到他的。”
“怎么才能让他来找我?”
“如果你想要「种鬼」……不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找你的,因为他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的能耐。”
长庚渐明,不知不觉已谈了整晚,钟婵不敢再久留,赶在晨曦前小心离开了覃家。
回到韦家庄时,天已大亮,村子里已忙碌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作祟,钟婵总感觉村民看向自己的目光与前几日已大不相同。
钟婵走回韦青筱的宅子,韦青筱正趺坐院中修炼摩岭巫术,只见她双手掐诀,指间轻烟袅袅。
钟婵不想打扰她,自己走进堂屋。屋里的方桌上放着汤饼,但钟婵没有胃口,她只感觉到深深的倦意。
贼子的私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愚弄的百姓。覃章说骆炳汉的天理教每月举行祭祀,每次祭祀都有百余人,虽然所有人都戴着面罩,但根本掩盖不住他们眼神里燃烧的痴狂,恐怕就算杀了他们,也绝难让他们相信,骆炳汉带给他们的不是福而是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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