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咿一声,挠了挠头:“徐幼烟觊觎宁王妃的位置,阿鸢是如何知道的?谢大人信里并未提到这些。”

“太子哥哥又单纯了。”陆知鸢站起,冲太子招手,待太子来到跟前,圈住他的脖子就那么与四目相对:“宁王是什么人?是觊觎皇位之人!徐太傅谋逆这事儿与他未必没有关系,只是徐太傅落马时没有将他牵扯出来。”

太子:“是这么回事儿吗?”

陆知鸢松手,扶着太子的胳膊轻轻一跳,落到地上。太子怕她摔着,急忙去揽。陆知鸢只觉得眼前晃过几颗星星,再看时,已经抱着太子的胳膊坐到了太子怀里。

太子也没料到有这种福利,一双耳朵红得能掐出血来。

“抱歉,身子弱,有那么一点点头晕。”

“受了那么重的伤,身子弱是应该的。要不,阿鸢你在我腿上多坐会儿?”说罢,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这凉亭的木头也好,石凳也好都太凉了。不适合受伤,生病的人坐。委屈阿鸢,把我的这双腿当做凳子。”

未免尴尬,太子赶紧错开话题。

“方才说到哪里了?徐太傅落马没有将宁王牵扯进来。这落马是何意?据我所知,徐太傅是文官,不善骑射,年轻时还因为这事儿被徐家的本家人耻笑。也是因为如此,徐太傅才会发愤图强,靠着文章坐上了一品太傅之位。”

“太子哥哥当真不知落马是何意?”陆知鸢猛地凑近,鼻息扑到太子脸上:“落马就是从马上掉下来,意指徐太傅完了。”

太子懵懵的,只见陆知鸢嘴唇动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陆知鸢还在继续:“徐太傅托孤,不止是因为宁王是他的学生,还因为宁王跟他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是为遮掩宁王而死的。换言之,当初谋逆的并非徐太傅,而是宁王。徐太傅以及整个徐家都是因他而死的。祖父谋逆,宁王谋逆,太子哥哥以为徐幼烟当真不知?”

太子摇了摇头。

“世家贵女,尤其是家族中备受宠爱的哪有简单之人?徐幼烟也只是看着单纯无害罢了。徐家因为宁王而死,作为徐家唯一的后人,徐幼烟怎甘情愿嫁给一个庸碌之人。她要继承祖父的遗志,辅助宁王登基。作为交换,她也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那个。”

宁王有宁王妃,宁王妃不死,宁王身旁的那个位置就永远不会属于她。

宁王妃有整个母族做依靠,且母族势力正盛,她徐幼烟有什么?罪臣之女,被宁王养在别院,连真实姓名都不能透露的,寄人篱下的神秘女子。想要扳倒宁王妃,她能靠的就只有她自己,以及宁王欠徐家的那份恩情。

男人靠智谋,可武力夺取天下,女人靠夺取男人拥有天下。

徐幼烟利用徐家与宁王的关系,利用自己凄惨的身份,外室的境遇勾住了宁王的心,又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与宁王妃和宁王妃的孩子不同,宁王妃的孩子虽与宁王荣辱与共,然真遇到事情,在宁王妃母族的帮助下,她的孩子又可能与宁王撇清关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