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明月楼格外迷人。余晖洒在碧绿的琉璃瓦上泛着五彩光圈,散发着神圣的气息。如此风水宝地,生意怎会不好?
翠柏阁里,算盘珠子打得噼啪作响。
卫九思的手速快得只剩下残影。
门口的身影静止了好一会儿,待这阵算盘声过去,才走了进去。
“九思,我把洗髓丹拿来了,你看。”阮初音先下手为强,让他刚想发作的情绪给硬生生堵了回去。
乌黑发亮的丹药静静地躺在宝盒里,仔细观察,其上还环着一圈浅浅的丹纹。
卫九思阅历极深,一看便知是万金难求的高阶丹药,暗抽一口冷气,激动地霍然起身,颤动着双手想把它捧起却又不敢。
“纪知涯说服用丹药的时候得找一处僻静之所,可能会有点儿疼,咬咬牙挺过去就好了。”接着,阮初音又转述了几处重点再三提醒。
与此同时,小手已经接过放在案上的账本和算盘,贴心道:“接下来楼里的事儿就交给我吧。你安心回吉光园洗髓,把文老也带上。”
下一秒,整个身体被卫九思紧紧搂在怀里。
男儿有泪不轻弹,她分明感受到了背脊上的烫意。那是一种可以渗透皮肤的温度。
卫九思走后,阮初音不仅把秦观之和向云驰喊了过来,还安排了赵无极、王学礼、李云长和王府的吴总管轮流过来帮忙。
吴庸刚收到消息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初一反复说了三遍,他才回过神来,愣愣地点了点头。
秦观之还未来得及和向云驰说纪知涯和阮初音的事儿,以至于他在得知卫九思得了洗髓丹后十分惊讶。
刚想细细询问,小白兔已经不带一丝云彩地笑着挥了挥手,蹦上马车回了临淮王府。
“纪知涯为何要为卫九思炼制洗髓丹?他俩有交情?”向云驰把头扭向秦观之,定定地看着他。
秦观之优雅地拂了下袍子,翻开账本平静道:“他俩没有交情,但是初音与他却是交情匪浅。”
“什么交情?”向云驰的眸光猛地一沉,表情倏地变得严肃起来。
“与你、我一样的交情。”言罢,秦观之不再看他,埋头账本之中。
向云驰伫立许久,瞳孔震了又震。难怪上回警告小白兔的时候她一声不吭,原来是笃定自己打不过纪知涯。
好样的!
“还愣着作什么?难道想让秦某全撂了不成?”话音落下,一本账本飞到对面,又为他贴心地摆上纸墨,等他扬手提笔。
“你怎么不拦着?”向云驰觉得自己还是高看了秦观之。
“说得好像你拦得住似的。”秦观之一个眼神也没丢给他,全神贯注地打起了算盘。他心里也没少憋屈。但凡打得过纪知涯,早把人捅出大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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