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嘻嘻!多不好意思啊!”伍长笑着将钱揣入怀中,再和张三说起话来便又和煦很多。
“兄弟!不是哥哥不通人情,是郡守大人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许我们收取百姓一丝好处。”
“什么好处?”张三反问,“我方才提醒您钱掉了,您因感激与我一见如故,想和我义结金兰。还要资助给我一串钱,这不您都叫我兄弟了,我能再要您的钱吗?应该是做小弟的我聊表心意啊。”
这回,张三光明正大的又掏出两贯钱,按到伍长手里,“您这哥哥我认下了,这是小弟一点心意,兄长务必收下,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哎呀!兄弟!不!贤弟客气啦!做兄长的还要你的钱,不合适啦!”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伍长迅速将钱收入怀中,“咱都是兄弟啦,那哥哥额就得照顾着你,你先进城,我保证把你和你们村的人都分到一起。”
“那谢啦!兄长,”张三忙抱拳行礼,“等您下值后,务必来坊中找我喝酒啊!”
那伍长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张了张口,却又闭上了,似乎想说什么。
张三见了知道此时问也白问,便又抱了抱拳,进城在划定区域等待。
那伍长还算守信,果真将和张三一起的人,一个不落的归到一起。
然后他们这一百来人,由一个衙役引领着穿过三个十字路口后,带进了一个坊。
“嘭!”坊门重重关上。
这里给张三的第一感觉就是臭!太TM的臭了,接着是不寒而栗。
狭窄拥挤的坊间,人满为患,屎尿遍地,甚至还有随处可见高度腐烂的尸体。
这……怎么感觉还不如城外呢!
“额!”贵胄出身的胡亥、张良、还有赵皋,当场就扶着坊墙吐了。
待稍稍平复心中恶心时,他们又都发现墙上有很多带着血迹的抓痕。
“这!”三人里唯有赵皋一时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人抓的!”张三为他解释。
“啊!”小姑娘一惊,下意识问,“为什么?”
“想出去呗,”张三说,“我以前听说有的人没有真死,只是身体一时假死。待醒来时不但已被盖入棺中,甚至还被埋入地下。在求生欲望驱使下,便不断抓挠棺材板直到憋死。”
“啊!”赵皋如触电般后退与坊墙拉开距离。
“所以说,”张良看向坊内,面露悲悯之色,“这里就是个巨大的棺材。”
“没错,”张三。
“嘿!说你们呢!”这时冲出一群人,手持棍棒,指着张三等人大声训斥,“还傻愣着作甚?还不快给坊主大人跪下。”
张三仔细打量这群人,和坊内其他百姓大都骨瘦如柴无精打采不同,他们都面色红润,甚至可以用脑满肠肥来形容。
这些人来到张三面前,为首C位是一长着络腮胡子的大胖子,他抖了抖自己的丝绸长衫,向后坐了下去。
一旁上前围观的瘦弱百姓中,一人忙奔过来,一个滑跪刚好趴到胖子身后停下,成了人肉座椅。
胖子也不看张三等人,而是将头扬的高高的,给人的感觉,他此刻坐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龙椅。
“嘿!额说你们这群球势(山西话)”胖子身旁,另一个胖子手拿木棒对着张三等人比比划划,“耳朵聋了吗?没听到老子刚才的话吗?还不给坊主大人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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