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痣大汉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在这扬州地界,咱们漕帮就是天,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儿个可算是撞上铁板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手中的狼牙棒,那根棒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似乎也在渴望着一场血腥的厮杀。

正在这时,楼口的寒风裹挟着丝丝雪花呼啸而入,一个青年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他头戴一顶黑色的狐皮毡帽,帽檐下是一张略显青涩却又透着几分坚毅的面容,皮肤因冬日的寒风侵袭而略显粗糙,身上披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袍,腰间束着一根黑色宽腰带,恰到好处地勒出他劲瘦的腰身,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又带着几分冷峻的气息。

青年目光如炬,快速地扫过那些闹事的大汉,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之情,随后他昂首挺胸,朗声道:“漕帮的诸位,在这酒楼之中,还望你们收敛一些,莫要生事,更不要惊扰了其他无辜之人。”他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冰碴一般,清晰而冷峻,让听者不禁心头一震。

刀疤脸大汉听到这话,眼神一凛,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哼,你们盐帮的少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少管闲事,别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在我看来,你们和我们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裹紧了身上那件略显破旧的棉衣,试图抵御从门外涌入的寒风,但那棉衣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气和汗臭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青年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的寒意更甚,他毫不退缩地回应道:“我盐帮行事,向来只求一个公道。你们漕帮如今这般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扰乱百姓生活,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大黑痣大汉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报应?这扬州城,向来是强者为尊。你们盐帮平日里也没少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别在这儿假惺惺地充好人了。”

青年闻言,顿时怒目圆睁:“我们盐帮虽也为利益奔波,但从未像你们这般,以伤害无辜百姓为乐,你们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

独眼大汉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身形魁梧地从座位上猛地站起,一脚狠狠地踢开面前的凳子,那凳子在地上滑行数尺,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哼,你们盐帮这些年暗中使了多少阴招,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在这扬州,除了高国舅,就是我们漕帮说了算。你们最近越发张狂了,今儿个就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说完,他大手一挥,身后的大汉们齐声怒吼,纷纷抽出腰间的武器,一时间,酒楼内的温度仿佛瞬间又降低了几分,一场激烈的大战一触即发。周围的食客们吓得面如土色,纷纷惊恐地往角落里躲避,店小二更是吓得瘫倒在柜台后面,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地看着这即将上演的血腥一幕。

随着独眼大汉一声令下,漕帮众人如饿狼扑食一般,张牙舞爪地朝盐帮青年扑了过去。那青年却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身形一闪,轻松地躲过了最先冲过来的一个大汉的凌厉攻击,与此同时,他飞起一脚,精准而有力地踢在对方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那大汉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痛苦地呻吟着。

刀疤脸大汉见状,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满脸狰狞地冲了上来。那大刀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犹如一条咆哮的蛟龙,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青年的面门而去。青年临危不惧,猛地向后弯腰,那大刀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惊险地划过,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青年顺势一个敏捷的翻滚,迅速靠近刀疤脸大汉,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把锋利的短匕首,朝着大汉持刀的手腕闪电般刺去。刀疤脸大汉察觉到危险,急忙收手,用刀身回防,只听得“当”的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之声,在酒楼中格外刺耳,震得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独眼大汉见刀疤脸大汉久攻不下,不由得怒喝一声,双手紧握着长刀,加入了战局。他身形如熊,每一步都迈得沉重有力,仿佛脚下的楼板都要被他踩塌一般,震得整个酒楼都“咚咚”作响。那长刀在他的手中更是虎虎生威,刀光闪烁如电,瞬间就将盐帮青年笼罩其中,让他陷入了一片刀光剑影的危险境地。

青年虽拼尽全力应对,但面对如此强劲而凶狠的对手,压力顿时陡增。他手中的短匕首与独眼大汉的长刀相比,显得格外单薄脆弱。每一次兵器相交,青年都能明显地感觉到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更是传来一阵剧痛,几乎让他拿捏不住手中的匕首。独眼大汉瞅准时机,猛地一个横扫千军,长刀带着凌厉无比的风声,朝着青年的腰部狠狠地砍去。青年咬紧牙关,奋力跳起,惊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他头顶的毡帽却不幸被刀风削落,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而下。

青年虽然侥幸躲过了这一击,但落地时身形却有些不稳,脚步踉跄了一下。独眼大汉见此良机,哪肯放过,猛地向前一冲,用他那宽厚结实的肩膀狠狠地撞向青年。青年躲避不及,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一根粗壮的柱子上,然后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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