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各一方,裴知意选择了继续去往其他魔城历练,而顾西洲则回到了人族王都。

顾西洲回来的前一脚,江无恙后脚就来了。

“看你这灰溜溜回来的模样,看来是没有谈的拢。”

顾西洲没说话,只是拿起了自己一向不会碰的酒酿。

“喝酒解决不了问题。”

“但是能让我短暂的忘记问题。”

顾西洲把江无恙抢走的酒拿了回来,此时此刻,他也能明白,为什么人族会那么喜欢喝酒,因为确实有一醉解千愁的功效。

“你明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依然一意孤行,现在撞了南墙回来,是不是也该承担起你应该承担的责任。”

“啪!”

顾西洲现在听不得责任这两个字,手中的酒壶狠狠地摔了出去,撞到墙上碎成了无数片,把江无恙都吓了一大跳。

“责任责任,我身处于这个位置,被责任束缚了千万年,我永远都在为责任而殚精竭虑。可是今天,此时此刻,我有了一点私心,你就在这里时刻提醒我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我究竟是什么?只是一个承担责任的容器吗?”

江无恙懵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顾西洲会有如此发泄。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身在其位,不能不承担其责任。

而且顾西洲是父神最看重的神族,如果他都不想承担责任,到时候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抱歉,有些失态。”

顾西洲吸了吸鼻子,再次颓靡地坐了回去,继续给自己倒酒。

江无恙叹了声气,干脆坐在顾西洲旁边陪着他喝。

“你们相处那么久,撇开其他不谈,裴知意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你会动情,我一点也不意外。”

江无恙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他对叶若兮,其实也是这种说不清看不明的感情。

只是他与顾西洲不一样,他不会受到不能动情的限制,所以他在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的那一刻可以去选择力挽狂澜。即使,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但是西洲,她太不一样了,也不是我们简简单单几句话几句劝导就能够将她拉回来的。”

“你觉得她已经走偏了?”

“难道不是吗?”江无恙看着顾西洲,只觉得他此刻脸上的笑意有些奇怪,“如果不是她已经走偏,你拉不回来,你为何会在还没有到达三月之期时返回人族?”

顾西洲摇了摇头,又仰头喝了口酒。

“是我和她之间已经再无继续的可能。”顾西洲声音有些哽咽,“她知道我一直在欺骗她,她选择与我坦诚相见开诚布公,也许她一步一步逼问我是不是非要逼她走那条路。我没办法,其实说实在的,确实是我们对不住她。”

这话江无恙就不赞同了,“她是天命之女,她有她自己要走的路,有她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你只不过就是在引领她去知晓自己的责任而已,什么叫我们逼她走那条路?什么叫我们对不住她?你不能这么想!”

“不,不应该是这样。”

顾西洲喝的满脸通红,整个人也忍不住咳了起来,“都说她是天命之女,可这些都是我们安在她头上的头衔而已,我们又何时问过她是否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是否愿意走这条路?守护天下是我们神族的责任,我们凭什么擅作主张把它交给一个人族的小姑娘?凭什么因为她天赋异禀,她就必须按照我们的来?”

“……可这不是应该的吗?”

“不是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应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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