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董,时间有限。”

刘光天收起清单点燃,微微火光映着二人的脸庞,娄半城第一次正眼看刘光天,他看的非常仔细,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娄董,您回去考虑一下,明天中午我再过来。”

……

第二天中午,娄半城热情款待了刘光天,他是个很有魄力的商人。

落子无悔。

一周后,娄半城一家五口,许家三口人就这么从四九城消失了。

司机每天正常进出小洋楼,盯梢的人迟了几天才察觉到不对。上门后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家里除了搬不走的家具和司机再无其他。

某司高层震怒,认为是对头被摘了桃子!

决定彻查。

线索追到西城一套独院后就彻底断了,走访附近群众收集的信息,自然就查到了最近来过几趟的刘光天头上。

仅仅一个口头通知,刘光天就被带到一处偏僻的平房区接受问询。

他只提供了十几份城内运输调度单就保持沉默。

他这次底气十足,得了颇大好处的李怀德这宋家人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审问的兵分两路,一波人高强度审讯,经纪人去核实调度单,得知运输是真实存在后只能暂时把他关起来。

这给了忙碌的刘光天一段难得的休息时间,他表面被折腾的狼狈不堪,可每天空间里都要饱餐一顿。

其他时间则心无旁骛的建设空间。

一间三人群居的木屋推倒了。

三儿负责伐木打桩,小虎挖地基,小雀儿割草和泥巴,刘光天盖屋子,整个一流水线作业,当四人热火朝天的盖第五间木屋时,禁闭他的单间的门开了,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刘光天,你可以走了。”

这几天负责审问他的人没来,一张陌生的面孔微笑着看着他,刘光天活动下身体好奇道,

“您是?”

“客气了,叫我小魏就行,请跟我来。”

刘光天走出这个独立小院,看到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自行车时微微有些失望,李怀德竟然没来?

“光天,喝一杯?”

“文和,还得是你。”

“受人之托。”

宋文和微笑着扔来一根过滤嘴。

刘光天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像少年时故意扭动身躯带动自行车摇摆,

“别特么闹了,都当爹的人了。”

刘光天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宋文和时的模样,一样的玩世不恭,一样的笑容温暖。

“刘光天,你盯着我笑什么呢?”

“你不看我咋知道我看你?好好骑你车子,一会儿摔了。”

“那个,我姑父说你干得不错,不过,以后这种事别干了,有些人是必须走这一趟的,太多人为干涉不好。”

“你以为我愿意。”

“那些字画很不错,有很高的艺术价值,我会替祖国保存好的。”

宋文和姑父这次出手帮忙,在一堆有价值的物品里,选择了娄半城收藏的字画作为回报。

说实话,这个年代这种理想化的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可刘光天观察到宋家的地位还是比较稳固的。

这可能就是一种善于保护自己的本能。

相当有zz头脑,韬光养晦,在关键岗位上不显山不露水,奉中庸之道。

一顿酒足饭饱,刘光天腿着回家,半路察觉有人一直跟着他。

他刻意加快了步伐转进胡同内,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

他疑惑停下脚步,这跟踪的人一点都不专业啊!

“光天哥,是我。”

“阎解放?”

阎家被一锅端,阎解放不在家侥幸躲过一劫。

他身上没钱又不敢找熟人,这几天是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

刘光天叹口气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他,好言相劝道,

“解放,吃顿饱饭,收拾下就去自首吧。”

“不,我不想去。”

阎解放吓得拿钱的手停在半空中,想还又舍不得的模样着实尴尬。

“你糊涂。”

“你又不知道你爸做的那些事,想想你的名字,你出生那年他已经有了新身份,如果这事说得通,你最多就是去周边农场锻炼一段时间,总有机会回来的。”

“真的假的?”

“真的,你还不信我了?”

刘光天心里也没谱,他和阎家人结仇,自然不希望身边还有不安定因素。

表面好人还是要做到的。

阎解放思想剧烈斗争还是认同了,没办法,这才两天没吃饭已经扛不住了,他真怕自己在绝路下…

刘光天陪着他吃了顿好的,再陪着他去了街办,填饱肚子的阎解放进门前低下头小声道,

“谢谢啊。”

“我是不忍心看你做错事,去吧,以后能回来了记得找我。”

“得嘞。”

阎解放悲壮的走进街办大门,立马有值班的上前问话,得知是阎埠贵次子后直接摁倒,拖进办公室。

阎家人全员落网,阎埠贵自知无法抵赖后,承认了身份。

被打成坏分子的他和三大妈游街三日后被送往草原农场改造,接受人民的教育。

阎家兄妹三人因成分问题被迫下乡改造,阎解旷,阎解娣都被送去条件最差的十万大山,阎解放幸运的被留在了西山。

……

许大茂失踪后,街办就查抄了许家,贴上了封条,并通知住户关注许家,如有人来找,第一时间通知街办。

随后几日,十几封关于轧钢厂厂长杨根硕,身份存疑的举报信投入了跟轧钢厂有关的各级部门。

后经调查,杨根硕竟真如举报信所言,为前朝官员后代,在光明初期混入了军管队伍至今。

并查出他在任期间参与多件身份造假的案件,对人民安全和公信力造成极大危害!

他倒下就像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出一批人来。

1966年底,公审后杨根硕被执行枪决。

三日后,老聋子病逝在家,只留下一封遗嘱被街办收走。

内容不详。

但后院正屋门钥匙却给了刘光天。

1967年秦淮如体弱,被迫参与多人运动后出现昏迷不醒的状况,施暴者见状仓皇逃离,只留她一人,最终因窒息死在了秦家村后山,那座破小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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