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烛明对着相元点了点头,“就按相元说的做,明日我去安排人,在酒肆那儿雇几个长相似苍平人的乞丐,逮着酒鬼揍一顿。”
这样一来,仇恨得以转嫁,混乱得以引起。
酒鬼疯起来是没人能拦得住的,而人往往会对听到了很多次的“不存在的事实”在脑海中加以改造,久而久之就会产生“混乱是由苍平人带来的”这个认知,从而达到令玉永镇民团结起来对付苍平人的目的。
计划已定,四人便不再聚着说话,都去休息了。
——
翌日。
江云浦依旧没有消息传回来,哪怕是暗卫之间,也没收到去的那些人的信息。
这样的煎熬刻进了每个人的心中,虞烛明却已经能跟这样的情绪和平相处了。干着急是一定做无用功的,但做实事也许能帮江云浦一把。
首先还是去了一趟混混们聚集的地方,按照昨日商定的计划,买通了几个乞丐进行演戏。
明巡和相元体力比较好,因此前去矿山附近查探消息。
虞梓英没来过玉永,因此这天就跟虞烛明一块儿转悠。
终于忙完了手上的事,虞烛明就带着虞梓英去了一趟镇上的小街,这儿有许多流动商贩,跟京城里的新宜苑有几分相似,也是在一个湖泊边缘。
“这儿也有钵仔糕,不过与京城里的味道不太一样,不知道婉君能不能吃得惯。”虞烛明介绍道。
虞梓英自然是期待的,“南方我还没来过,这回也算是沾了霁光的光!”她也与虞烛明说起虞成怀的近况,“爹爹自从上次受了惊,似乎就染上了风寒。”
虞烛明出嫁后便没见过虞成怀,数来也有一个多月了。
“每至下雨天,爹爹总是要发作一两回的。”虞梓英叹了口气,正是梅雨时节,虽然京城甚少下雨,这近两个月来,也是下了两三次的,每次总害得他头疼。
“不过爹也干了很多事。”虞梓英知道虞烛明无所谓虞成怀的身体,便不再阐述,转而说起他为了制衡江良光所做的事。
首先是斩断了江良光与地方官员通信的渠道,这对掌管刑部的虞成怀来说并不难,通视地方律法与国家律法,有出入的通通扣上有谋逆之心的罪名,江皇后执政,也不好明着跟虞成怀对着干,于是当下,被虞成怀点名的人都被撤了职。
据说这背后还有太子的一份力,但是虞梓英并不知道太子已经回京,这也只是众说纷纭的猜测——大家基于江皇后一个人没法执政,魏帝身体抱恙不能参政才有的推测。
虞烛明听了也觉得畅快淋漓,“二叔确实有能力。”有时候有野心并不是一件坏事,虞烛明自认以她的仁义之心,是做不到虞成怀这样的雷霆手段的,偏偏正是这样的手段才能对付江良光。
终于到了小巷,昨夜下了一场雨,许是场地湿滑的缘故,今日来的商贩并没有多少。
——卖钵仔糕的商贩也没有来。
“看来今天来得不是时候。”虞烛明带着歉意对虞梓英笑道。
虞梓英对钵仔糕没有执念,今日跟着虞烛明出来,主要也是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因此并没觉得有多可惜,“那么我们明天再来!”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东拾也跟在身旁。
夏天的风吹过来,不知是不是因为靠近海,这儿潮湿得很,温热的风夹带着水汽,有时叫人感觉怪难受的。
“还是京城的空气干呀。”虞梓英感叹道,远处斜阳慢慢矮下去了,似乎在说这日也要结束了。
她俩回到住处时,明巡和相元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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