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能不吃早饭呢？”太皇太后嗔怪道，“你本来就身子弱，云淮那孩子是怎么照顾你的，连早饭都不让你吃。待会儿让他进宫来，哀家可得好好说说他……”
虞清颜急了：“这不关他的事，是我最近嗜睡起晚了，而且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还以为是快入冬了的原因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
虞清颜忍不住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
这里……有个小生命。
是她跟谢云淮的孩子。
“你就护他吧。”太皇太后点了点她的鼻尖，“蜜饯好吃也不能吃太多，待会儿哀家让人装起来给你带回去。小厨房做了粥，先吃点饭垫垫——以后可不能这么不注意身体了。”
虞清颜乖乖喝粥。
太医那边也很快便研究出了结果——长公主身体很健康，今日差点儿昏厥确实是没吃早饭导致的。
太皇太后又唠叨起来。
正唠叨着，外头传来宫女的声音：“驸马，您稍等片刻，奴婢去通传……驸马大人！”
谢云淮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焦急地直奔虞清颜而来。
被训得蔫巴了的虞清颜眼睛一亮。
“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在御书房跟她二哥谈论事情吗？
谢云淮出了一脑门子汗，看到屋内这么多还没走的太医，吓得脸都白了：“哪儿不舒服？太医怎么说？”
“没什么事，早上没吃饭而已。”虞清颜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汗，有些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长辈跟外人的面告诉谢云淮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的事。
只小声道：“回去再跟你细说……”顿了顿，又补充道：“是好事。”
谢云淮仔细打量着虞清颜的脸色，见她面色红润，脸色正常，太后跟太皇太后脸上也隐约带着几分欣慰跟喜色，眸光一动，心中大概有了些猜测。
……不是坏事就好。
谢云淮松了口气，“云淮见过母后、皇祖母、诸位太妃，见过皇后娘娘。”
太皇太后忍不住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虞清颜赶忙道：“皇祖母，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
她撑起身子想要下榻，谢云淮单膝跪地替虞清颜穿上鞋子，又披上披风，然后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虞清颜这些日子又嗜睡又总是觉得饿，长了些肉，但谢云淮抱着她依然轻而易举，像抱着只小猫崽。
谢云淮躬身行礼告退，抱着虞清颜大步离开了。
“这小子……”太皇太后神色稍缓，吩咐宫人：“刚刚公主爱吃的蜜饯忘拿了，再去多挑些适合孕期吃的补品，一齐送到公主府。”
*
与此同时，虞承屿跟其他的王爷们也得知了虞清颜有了身孕的消息。
当日，公主府门前热闹非凡，马车都要停不下了，流水一样的礼物被抬进公主府，虞清颜收礼收到手发软。
虞清颜翻看着礼单，狐疑地望着给她倒茶的谢云淮。
按理说，看到这样的情形，他应该已经猜到了才对。
……可是为什么这么平静？
本来还想给他个惊喜的，但看他没什么反应，虞清颜心里有点儿没底了。
她将茶水一口闷，深吸一口气：“……我怀孕了。太医说，有两个月了。”
“嗯。”谢云淮轻轻擦掉她唇边的水渍，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
……也没看出来有多高兴。
“晴蕊说你在永寿宫只喝了半碗粥，还想吃点别的吗？”谢云淮有些自责，不该疏忽大意的。
“……清汤面吧。”
谢云淮点了点头：“好，我去给你做。”
然而他看上去很淡定，身体却很僵硬。同手同脚地出了门，迈门槛的时候还绊了一跤。
咚地一声。
驸马大人提前拜了个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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