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拽到地洞,我唯一的防身武器——
那把二舅自制的猎枪,也被他缴了去,真特么点儿背!
不过,我是幸运的。
起码还活着。
是的,那颗子弹从我左脸擦过,贯穿了我的耳廓。
一时间,血流如注。
耳鸣的厉害,再加上心理作用,我以为我挂了,我这条鲜活的生命终结在了19岁。
躺在地上,我的腿是软的。
还好,命在。
就当是上天眷顾我,坏蛋没死,我怎么能死呢?
我没反抗,没大叫大嚷。
因为我不确定迎接我的是什么,里头有没有张麻子的同伙,同伙手上有没有凶器。
还有一点,张麻子一枪不中后,为什么没有再补一枪?
既然不把我直接干掉,他一定有别的想法!
因此,我静观其变好了。
别的,也实在做不了什么。
目之所及,大概率是一个防空洞,战时挖的。
我能看到越来越宽阔的空间,还看到了老牌的军用汽车,以及一排排布满灰尘的弹药箱。
张麻子可真会选地方。
难怪他做坏事的时候屡屡得手,实乃【家底丰厚】啊。
如果他从良,堂堂正正做人,把这些【宝贝】上交,也能得到一笔不错的奖赏。
可惜了。
等等……眼下的状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怎么还可怜起歹徒了?画风不对啊。
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耳朵上的痛,是真痛,我龇牙咧嘴问道:“你是张麻子吗?是男人就敢作敢当,别磨叽!”
“【张麻子】是别人给我起的绰号,我的本名叫张子麻,你看我脸上有麻子吗?”
说着,张麻子把脸凑近到我眼前,这下,我看的真真切切,脸很白净,一根胡子都无。
当然,也没有一粒麻子。
年龄大概三十岁。
身形高大,魁梧,应该是常年在外奔波的缘故。
不得不说,真实的张麻子,跟我想象中悍匪的形象天差地别,完全不能划上等号。
“为何不杀了我?”我问。
“为何要杀你?”他反问。
“因为……”
我咬牙切齿地说,
“你杀了我的好朋友多汁,虽然不是亲自动手的,但你把她了绑起来,然后放野狗撕咬!
实在可恨的很!
另外,你特么还偷走了我家3万元血汗钱!
我妈因为追你扭伤了脚!
为了给多汁报仇,为了讨回我家的钱,为了替我妈出气,我找你找了七天!二十一个村庄!
对你这种人,我恨不能扒皮抽筋,大卸八块!
我埋伏在牛家村,终于等到了你,然后一路追到这里!
怪只怪我粗心大意,被一只乌鸦分散了主意力,这才让你抢先一步对我下手……”
“哈哈哈,”张麻子一阵狂笑,“原来我们之间有这么多的深仇大恨啊,真没想到——”
“笑个锤子!”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握手成拳,直击他面门,“去你奶奶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麻子身形一闪,躲开了我的攻势,也不跟我废话,直接举起手枪,顶在我额头上。
我一下子老实了。
不是怂,是强制自己平静下来。因为一旦冲动,后果可以想象——我被一枪爆头!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也许你不信,”张麻子笑眯眯地说,“我不是个喜欢使用武力的人。我被误解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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