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善勇回到了密侦组驻地,根据昨天的约定,他让一个手下扮做送礼的人找黄文绍出来,到值班室支开值班军官,用相机把登记簿最近几天的登记内容全都拍了下来。

相机暂时交给了黄文绍,送礼也要有送礼的样子,也可以避免被有心人看到产生疑问,手下把胶卷装在口袋里,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照片很快洗出来,被送到了李骁阳的书房。

通过登记簿找到目标并不难,虽然到警备司令部办事的人员不少,可有资格接触到绝密情报的,唯独只有一个,军委会第二厅的钱少辉。

有名字有单位,这是门岗登记的硬性要求,而且接待人不是袁东江,这也符合逻辑,两人在别人的眼里可能只是认识,但是并不熟悉。

“通知宋凯清小队,找到这个钱少辉,把他盯住,郭善勇小队继续盯着袁东江,我感觉他的价值还没有完全发掘出来。”李骁阳说道。

“您利用侯志凯的本事,把日谍的密码本给拍下来,这可是一招好棋,节省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只要他拿到内鬼的情报后继续发电,我们就能通过电文内容推断出内鬼的蛛丝马迹,即便没有发现接头的环节,照样也能把人给挖出来。”郭善勇笑着说道。

日谍案侦破是极为耗费时间精力的,因为敌人藏得深,内鬼藏得更深,又不是战争时期,情报交易没有那么频繁,几个月不联系也很正常,只能靠着监视跟踪来寻找突破口。

可是有了密码本,情况就截然不同,袁东江什么时候与人接头,对方大概是在什么部门,几乎是无所遁形的。

“你不要这么想,袁东江的事情属于特例,不是每个被发现的日谍都能把密码本拍下来,有些情报牵涉到的部门多,知情者的数量更多,依然还是要靠着老办法。”

“日谍也不可能长时间使用一套密码本,根据松尾一郎的交代,通常三个月就要更换,所以你们对车夫的监视也不能放松,身为报务员,密码本会送到他的手里。”李骁阳说道。

“对穿山甲情报小组和夜莺情报小组的监视,迟迟都没有进展,监视的弟兄们都有些疲倦了,我感觉这样的情况不太对。”蒋文昭说道。

穿山甲情报小组是三个情报小组里面最先被找到的,到现在也没发现异常情况,而夜莺情报小组是家很有名气的妓院,性质非常特殊,到晚上才有活动,以现有的照相技术也没法拍照,跟踪那些客人,根本就监视不过来。

“没动静肯定是不正常的,如果没什么需要传递的情报,他们也要给华中分机关发送平安信号,而电讯科的监测小组锁定了这两个组的位置,却一直没监测到有电台开机发报。由此可以说明,他们的电台不一定在身边,而是通过别的方式把情报传递到电台所在地。”

“我们是远距离跟踪,不管穿山甲情报小组还是夜莺情报小组,外出人员的小动作根本看不清楚,很容易错失了机会,而且不只是发报,传递情报也不是每次都要接头的,在指定地点传递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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