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止不住地哭叫起来,那种热怎么形容呢?就如同把人架在烈焰上灼烧般。
容予看着姜妧姎白皙的肌肤已泛起嫣红,他想把姜妧姎抱在怀里抚慰,可姜妧姎却躲着他,“夫君,别碰我,我好热,我真的好热!”
看她这副模样,容予心疼得要命,他只能吩咐外间的行云,“拿冰来!”
很快下人们提了一桶又一桶的冰过来,加了一桶后,容予明显感到姜妧姎体内的灼热缓解了些许。
“夫君,我还要!”
容予蹙紧眉心,已经加了满满一桶冰,此时即便满是阳刚之气的他,也觉得水挺凉了,可姜妧姎却还觉得不够。
这毒性竟这般猛烈吗?
容予无奈地又往浴桶里加了一桶冰,连续加了三桶后,姜妧姎才感到舒服了许多。
此时的水已经撑得上冰冷刺骨了,就连容予也只敢站在木桶外陪着姜妧姎。
然而姜妧姎的平静只维持了不到半刻钟,她又喊了起来,“冷,好冷……”
容予看她浑身颤抖,就连往日不点而朱的唇瓣,都被冻得有些发白。
容予心惊,他忙将姜妧姎从冰水里捞了出来,来不及为她擦掉身上的水渍,就将她抱到床上,用被子将她裹住。
一层不够,又命下人取了三四床冬日所盖的厚被姜妧姎才感到好些。
然而所谓的好些也只维持了一小会,接着姜妧姎又感觉体内似乎有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痒得让人难以忍受,又似乎像蚂蚁在啃食她的血肉,让她说不出的痛苦。
即便有邱寂之在旁为她施针,也只是让她的痛苦减缓一些,却不能让姜妧姎的痛苦消除。
就这样时而冷时而热时而万蚁噬心,交替进行,整整折腾了一整晚,直到天亮,被毒发折磨了一整晚的姜妧姎才沉沉睡去。
看到容颜苍白的姜妧姎,容予心疼得要命,此时对淳郡王的憎恶达到了顶峰。
“驸马,淳郡王府送过来了这个。”门房进来禀报。
容予满脸阴郁,接过门房递过来的东西,是个通体瓷白的小药瓶,打开,倒出来,是一丸药。
容予恨恨地将瓷瓶连药砸到地上,“可恶!他得意不了太久了,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行云看着驸马这疯狂的举动,忙要趴在地上寻找被容予扔掉的解药。
虽然这个月的解药送来的晚了些,可下个月也能用到啊。
邱寂之拦下行云,解释道,“不必找了,这解药所用的天麻香珍贵,必须刚采下就拿来入药,解药制好后三个时辰内就要服下,过了三个时辰,药就会失效。”
“所以这个解药留不到下个月。”
这也是容予气得把解药摔了的原因。
姎儿都熬过毒发了,淳郡王才把解药送过来,为姎儿解毒是假,炫耀威胁是真!
行云苍白着脸,“若是下个月淳郡王殿下还拖延送解药的时辰,公主岂不还要生生熬着?”
容予沉着脸,吩咐道,“陵游,派人去助谢小将军和韩姨娘一臂之力。”
谢临也是个不中用的,杀个容齐而已,这都几天了,还没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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