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徙将军神色肃穆,急切地辩解道:

“天地良心!

“公子,您误会了!

“自从末将初见公子之日,便如久旱逢甘霖,视公子为前所未有的明君。末将的心声就是誓死追随公子,与公子生!与公子死!”

“哈哈哈哈——”

任魈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的笑话,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息。

忽然,任魈的笑容戛然而止,仿佛被猛然掐断,这突如其来的死寂,让周围的士兵们心头一紧,纷纷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面色一沉,满脸杀气,眼中闪烁着摄人的寒光,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是把本公子当成了懵懂无知的三岁孩童,还是愚蠢至极的白痴?

“你从来的梦想,不就是想做出一番令人瞩目的大事,从而引起仲虺那小子注意,然后就投靠他吗!?

“你以为你的这点小心思,能够瞒得过谁?”

说着,任魈猛然间挥出一锤,直取徙将军的天灵盖,动作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就在这一锤即将落下之际,子阙敏锐地捕捉到了徙将军的动作,他反应神速地两脚一错,眼看就要躲过任魈的致命一击。

呵!这家伙不能留!

他知道陆风之事,他就是一只随时可能伤人的毒蛇!

子阙立即掷出一片璀璨的金叶子,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徙将军的腰眼,随即那金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旋转一周之后,又奇迹般地回到了子阙的手中。

徙将军的身体猛地一僵,动作在那一刻仿佛被时间凝固,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间,任魈的锤子已重重落下,一个金瓜击顶,将他的天灵盖砸得粉碎,宛如一块被碾压的肉饼。

只剩下两只孤零零的小腿,还保持着原来的站立姿势,突兀地立在那里,见证着刚刚那震撼的一击。

周围的士兵们见状,纷纷噤声,甚至有个别士兵吓得瑟瑟发抖。

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冷酷而又紧张。

“你插什么手!?”

任魈面带不悦,冷冷地看向子阙,道:“我任家的事,不是你能插手得了的!”

子阙微微一笑,眼神中并无丝毫退缩,他缓缓说道:“任家之事,我自然无意多管。但今日之事,关乎正义与公理,我子阙不能坐视不理。”

任魈眉头紧锁,语气愈发冰冷:“正义?公理?你所谓的正义公理,便是插手我任家的内部纷争?”

子阙学着国主施古的模样,轻轻摇头道:“任魈,你我虽立场不同,但我始终相信,真正的强者,应以守护苍生为己任,而非为一己之私,滥杀无辜!

“徙将军虽有野心,但他也曾为这片土地流过血,出过力。

“今日你若执意要取他性命,我子阙,必当全力阻止。”

任魈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他说什么?他说他是子阙?而不是御澜公子?御澜公子居然真的把陆风卖了?

他说什么?正义公理?守护苍生?自己打杀一名家将,干天下苍生什么事?

他说什么?他明明帮自己要了徙将军的命,怎么说是来保护徙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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