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衍则脸色阴沉,有些不解道:“我想这魂丹并非只拿北城的百姓炼制,而是这魂丹只差最后一步了,所以来北城炼制,也是为了方便找我父亲复仇的!”
“你助他炼丹牺牲了多少百姓?”廖子衍沉声问道。
话音刚落,秦书恒便一字一句道:“三千两百九十三具尸首。”
“?”廖子衍一脸疑惑。
“你说什么?你那死去的人给他炼丹?”廖子衍沉吟道。
看来北城凭空消失的百姓并非秦书恒的手笔,而是赵得化亲自动手。
“不过死去的人炼制的丹,那股死气不会威胁到服药人吗?”廖子衍有些不解地问道。
北城中黑袍被临道恒的剑走七星与李瀚宇的双剑流打得节节败退,不料众人却没注意笼罩而来的黑雾,一阵恍惚后,众人接倒地不起,陷入了幻梦之中。
“乳娘,我们要去哪里?我的父亲还在里面呢!”年少的赵得化不解问道。
抱着赵得化的妇女长叹一声道:“廖建昭已经率军将郡城团团围住,我们快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闻言,赵得化沉默不语,眼角流淌出一道泪痕。
年幼的他哪里知晓是非善恶,他只知道是廖建昭害得他家破人亡,仇恨一旦种下,就再也无法回头。
“乳娘我们没有家了是吗?”赵得化喃喃自语道。
妇女轻抚赵得化的脑瓜,柔声道:“怎么会,有乳娘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话音落下便是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一份沉寂一直持续了多年,赵得化也变得沉默寡言。不过在乳娘的照料下,赵得化得以在北方这座小小的崇义城里有学可以上。
“哈哈哈!就是他,给我揍他!一个没有爹的小子竟然敢偷我的铜钱?给我往死里揍!”学堂内一位穿金戴银的胖子指着蹲在角落的赵得化狠声道。
赵得化一声不吭,也不反抗,只是任凭他们动手。小胖子对此也提不起兴趣,随即便带人离开。
回家的路上,赵得化黝黑的脸上少见的看到了几分雀跃。
“娘!我回来了!”赵得化手里握着一袋牛皮纸包裹的包子,望着眼前的一切,手上的牛皮纸袋也应声着地。
“娘!你怎么了!”赵得化扶起倒地昏迷不醒的妇女抽泣道。
来到这座小城,有乳娘起早贪黑做着豆腐的生意,日子也算过得去。不过燕迁正是今年与瑜国交战,再一些小地方,税收已经涨了不少。
不过私自增涨税收在京察时必然会被敌党弹劾,不过京察的官员并不是哪里都去的,有些穷山险岭官员是不会耗费数日时间赶去的。
为了让自己不被京察发现,崇义城主大填水路,封死唯一能进入崇义城的道路,崇义城外四面环山,这条水路若是堵死,京察的官员想必也拿他没辙。
不过堵死水路后,前来崇义城做生意的商人也少了不少,城内经济流通也变缓,导致许多生活本就拮据的家庭破产沦为流民。城中的治安自然而然也变差了,家中没用男人扶持的赵得化一家自然也被盯上了。
崇义城四周的山巅,赵得化拖着满身伤痕的残躯孤独地坐在山顶,眼角无时无刻流淌着泪水,其中还掺杂着一点血泪。
他如鲠在喉,嘴里嚼着已经凉透的包子,本该是鲜美的包子现在也同如嚼蜡。
赵得化闭上双目,哽咽地吼道:“为什么!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吗?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我受尽冷眼,体会家破人亡的痛苦!让这群牲畜夺走我最后的亲人!”
正此时,一棵树上有道人影纵身跃下,缓缓朝赵得化靠近。
“人性本恶,人只会和与自己身份地位相近的为伍,亦或者攀炎附势,强者对弱者只有无视与欺凌罢了。伪善的人何其之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得到赞扬流芳千古罢了。倘若他伪善一辈子,那么他便是善始善终,可这终究不是善!”
“你是谁?”赵得化警惕道。
“拜我为师,我教你道法教你鬼法。你想为善为恶是你的事,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那道黑影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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