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下雪了?”

是啊,下雪啦!

雨丝中带着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院子里的灯亮着,雪花落下,很快就变成了水,院子里已经湿了,水泥地已经成了青黑色!

将香秀送到她家门口,香秀忐忑的说道:“我家院子里的灯怎么亮着?”

“或许是你爹怕你害怕,开了灯等着你吧!”

刚开始的时候长贵还会阻拦一下,后来也觉着自己没有了办法,自家女儿不听话,三天两头的去找刘二彪,他也就不管了。只不过每次看到刘二彪的时候,总会发了疯似得扑上来,恨不得拿着手里的棍子将刘二彪拍成肉泥。

“你回去吧,我就不进你家去了,免得你爹发疯。”

刘二彪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因为香秀走进院子的时候,长贵就站在院子的墙根下,铁青着一张脸。

香秀走进院子的时候才看见了长贵,有些难为的开口问:“爹你咋在这呢?”

长贵往香秀身后望去,没见刘二彪进来,这才拄着棍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香秀上前搀扶,被他一把推开。

看着消失在门帘后面的父亲,香秀拉着脸,委屈的哭了出来,她知道,只要他在一天,自己就和刘二彪不可能。

几天没去工地了,刘二彪第二天到了工地上,几个人凑过来要支钱,刘二彪没好气的骂了两句:“我就是象牙山人,你们还怕我跑了不成?这才开工几天啊?”

骂归骂,钱还是要给一点的,不多,一人先给了五百块钱,过完年出来的,身上都没有钱,有的人连烟都买不起了。

打发了几个工人,刘二彪进了刘大脑袋的办公室,发现刘大脑袋不在里面,几个人正坐着打牌,看了一下几人的眼神,他便清楚了,这几个八成是打了一夜的牌。

刘二彪点了一支烟,在一旁看着,李福突然抬头问:“还有烟没?来一支?”

两人有着矛盾,李福今日却突然开口,让刘二彪一愣,随即将兜里的烟拿出来丢在桌上,想想也是,这帮人都是老烟民,打了一宿的牌,恐怕兜里的烟早就消耗殆尽了。

本就不是很多的一盒烟转了一圈,最后只剩下一个空盒子,李福吐了个烟圈,打掉手中的牌,抬头问:“这两天上哪儿潇洒去了,怎么不见你人。”

“去了一趟沈阳,办了点事!”

李福听了,也没再说什么,几人聊着,又聊到市里面那里有新开的工地。

刘二彪其实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这次也是因为王大拿的原因,又因为是在象牙山,他才接了这活,要是去了市里面,只怕他别说吃肉了,汤都轮不到他来喝。

普通的小老百姓,在小城市生活比在大城市生活更难,小城市更讲究人情世故,利益交织,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特别复杂,外人很难插得进去。

刘二彪对这个不感兴趣,却对他们口中的砂场有了想法,这倒是个不错的生意,未来的几年,房地产可是会井喷式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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