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家府邸那戒备森严、弥漫着凝重气息的密室之中,玄空、赵凌峰和赵无极三人如三座沉重的石雕,面色阴沉地围坐在那张古朴且刻满岁月痕迹的石桌前。密室中光线昏暗,仅有几缕从墙壁缝隙中艰难挤入的微光,映照在他们满是忧虑的面庞上,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玄空眉头紧锁,那深深的皱纹仿若刀刻一般,眼中不时闪过的狡黠光芒,在这黯淡的环境中显得尤为诡异。他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低沉而沙哑,却难掩其中的兴奋之意:“此次血煞门与灵霄圣观的那场恶战,齐道临那老东西的虚影现身,虽说有些棘手,但也在我等的预料范围之内。不过,这倒也让血煞门遭受重创,元气大伤。此等局势,对我们而言,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与他们谈判合作的绝佳契机。”
赵凌峰微微眯起双眼,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郁,上次与齐道临虚影的那场惊心动魄的交手,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谨慎:“话虽如此,可那血煞门向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我赵家之前与他们合作,结果伤亡惨重,却未捞到丝毫实质性的好处,这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赵无极轻抚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目光深邃地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此前与血煞门长老冷凝霜多次打交道,对他们的行事风格也算是略知一二。他们此次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必定急于复仇。而我们手中掌握着他们所不了解的情报,再加上老祖与玄空前辈的强大实力,此刻与他们合作,想必足以让他们心动不已。”
玄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自信笑容:“没错,那齐道临的虚影以及灵霄圣观内的虚实状况,没有人比我更为清楚。况且,我在那道观内还留有后手,足以应对各种变数。只要能让血煞门深信,与我们携手合作是他们成功踏平灵霄圣观的唯一希望,他们定会毫不犹豫地与我们结盟。”
赵凌峰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继续忧心忡忡地说道:“与他们结盟固然可行,但必须确保我赵家与玄空兄能够获取最大的利益。同时,也得让血煞门先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否则,我们绝不能轻易应允。”
玄空眼中光芒闪烁,恰似夜空中闪烁不定的寒星,狡黠地说道:“务必让他们深刻认识到,错过此次与我们合作的机会,他们便再无可能复仇成功。我们要紧紧握住这张王牌,让他们乖乖就范。”
血煞门众人如丧家之犬般灰头土脸地撤至乾月城内,在一处位于郊区附近、略显破败的府第据点中暂作休整。这据点原本是赵无极在与冷凝霜合作期间,特意献给冷凝霜作为血煞门在失落山脉范围的城内落脚点。此时,据点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已被这沉重的阴霾所冻结,每个人的心头都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笼罩。
狂狮双眼布满血丝,那通红的眼眸中燃烧着无尽的悲痛与愤怒,死死地盯着夜枭那渐渐冰冷的尸体,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看穿。突然,他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一脚踢翻身旁那张破旧不堪的桌椅,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究竟是谁?那个突然冒出来坏我大事的杂种到底是谁!夜枭啊,你放心,我狂狮在此发誓,定要将那家伙碎尸万段,为你讨回这血海深仇!”
冷凝霜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面色惨白如纸,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仿佛脚下有千斤重石。她强忍着剧痛,艰难地靠近狂狮,声音微弱却充满坚定:“舵主,此刻我们务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强者的实力深不可测,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若此刻贸然复仇,无疑是飞蛾扑火,白白送死。而且,他的存在全然不在我们所掌握的情报之中。当务之急,是想尽一切办法查明他的来历,再从长计议,切不可冲动行事。”
黑风一脸肃穆,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连连点头附和道:“舵主,冷长老所言极是。咱们这次损失惨重,兄弟们死伤大半,实在是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了,必须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赤雷却满脸涨得通红,不甘心地狠狠跺脚,大声嚷嚷道:“难道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夜枭就这么白白牺牲了?我赤雷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冥蛇阴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缓缓开口道:“当然不是就此罢休,但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必须想出一个周全之策,既能为夜枭报仇,又能确保兄弟们不再遭受无谓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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