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与周美兰聊了杨招娣被她男人暴打的事,禾稻苗的心情就变得不怎么好,心里闷闷不乐的,也没多少心思和周美兰多聊些家属院里的八卦。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们也上了山,冬天需要很多柴火,才能度过东北的凛冽寒冬,两人一到山上后,就忙着捡柴火了,遇到一些野果也顺手摘了。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禾稻苗和周美兰她们已经各自捡了一大捆的柴火,背篓里也装了些榛子、山葡萄。

禾稻苗和她们俩胸前挂着背篓,背后背着一大捆柴火,便往家里走去。

周美兰看着禾稻苗的小胳膊小腿,有些担忧道:“妹子,你带得了那么多东西吗?要不分一些柴火到我背上来。”

周美兰背后的柴火摞得可高了,比禾稻苗背后的柴火多了不少,禾稻苗可不敢将自己的柴火分给她,就怕把人给压坏了。

禾稻苗抿着嘴颠了颠后背的柴火,觉得是很重,但她能自己背回家。

她笑着对周美兰说道:“嫂子,我能行的,就不麻烦你了!”

“那好,你先背着,要是背不动了,再给我分一下!”周美兰观察了下,觉得禾稻苗不是特别勉强,就交代了一句。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今天咱捡柴火的那地儿,就只有一棵榛子树,咱能捡着的榛子也不多,今天就只捡了这么多。明天咱们就别捡柴火了,先把那棵榛子树上的榛子给弄下来。”

“忘了跟你说了,附近有一片柿子林,再过一段时间柿子也该熟了,咱趁老母猪沟子大队的人不在的时候多摘一些回来做柿子饼。我做柿子饼可拿手了,又糯又甜,等过年的时候招待客人,可有面了!”

“嫂子,你还会做柿子饼,可真厉害呀!”

“这有什么!我娘家大队好些人都会做柿子饼,我会正常!”

“对了,嫂子,你刚刚说柿子要等老母猪沟子大队的人不在再去摘,是不是柿子林是属于老母猪沟子大队的?”

“什么属于老母猪沟子大队的,那就是一片野柿子林!只不过是在山上,柿子林又比较大,老母猪沟子大队的人就觉得这片柿子林是他们大队的。要我说啊,这片柿子林离咱部队更近,应该是属于咱部队的!可我这样想没用,部队领导早两年叫咱们别和野猪沟子大队的人争这片柿子林,就是要去摘柿子,也得避着点老母猪沟子大队的人!”

“怎么回事呀?”

“就前两年咱家属院有人跟老母猪沟子大队的人抢柿子,双方打了起来,咱家属院的人把对方的脑袋砸出一个大窟窿,差点儿把人给打死了。人家家里人还有大队队长都上咱部队来讨要说法了,要不是打人的家属赔了钱,再加上不少人去老母猪沟子大队换东西,让他们队的人挣了不少钱票,这事可没那么容易解决!之后部队领导就要求不能跟老母猪沟子大队的人抢柿子,咱就是要去摘柿子,也得避开他们大队的人!”

……

周美兰是想到什么就与禾稻苗说什么,禾稻苗也得知了更多家属院的事。

她大半的心思都放在闲聊之上,渐渐地就忽略了身上背着的柴火。

不过即使再忽略也改变不了她们身上还背了重物。身背重物,禾稻苗都觉得回去的路显得更长了。

也不是知道过了多久,她们终于回到了家。

禾稻苗刚一进自家院子,将背上的柴火和胸前的背篓卸下,整个人就直接瘫坐在地上,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她的肩膀疼得厉害,手臂连抬都抬不动,不用看都能猜到她的肩膀一定又红又肿,也不知道她的手明天还能不能动。

禾稻苗想着,以后这种重活还是等贺春生休息的时候再叫他去干吧,她真的干不动了。

禾稻苗休息了一会儿,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将柴火和背篓搬到厨房去。

这个时候也到了做晚饭的点了,禾稻苗准备晚上煮面。

她想到房间里还藏着她和贺春生从老家带来的腊肉,就转身回房间。

她来到房间经过桌子时,注意到桌上的杯子下压了一张纸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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