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爱兰一回来就被甩了好几个大巴掌,哪里能受得住,崩溃地尖叫一声:“你这个老虔婆,你用力打,最好将我打死了把你送去吃花生米,吴铁柱也能有一个杀人犯的老娘了!”

王黄草闻言,手停在了半空之中,一张脸都扭曲了。

她是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我就知道你个内里藏奸的,居然敢骂老婆子我是老虔婆!有你这样咒骂婆婆的儿媳吗?”

王黄草虽然不再打钱爱兰,但她却是不停地咒骂着钱爱兰。

钱爱兰身心疲惫,不想干站在院子里听王黄草骂人的话,她捂着脸急匆匆地回屋,留下了更加气急败坏的王黄草。

王黄草站在院子里骂了大半宿,吵得左邻右舍正在睡觉的人都醒了,但大家也不敢出去找她理论,就怕她这个制造噪音的人会扯出什么事来,借机讹了他们一笔钱。

钱爱兰一晚上都没怎么睡,早上起来时眼睛、黑眼圈特别重,就跟被吸了精气一般。

她累得都不想动,可王黄草昨晚被骂过了一晚上还没消气,又找机会磋磨起钱爱兰来。

她非得把人好生教训教训,看钱爱兰还敢不敢骂她老虔婆!

今天不用挑粪,但老太太却又指挥起钱爱兰洗衣、做饭、扫地……什么事都扔给她,让她赶紧完成。

钱爱兰原本不想搭理王黄草,可老太太早就把粮食锁好,又跟着准备去食堂吃饭的王黄草闹腾,不让钱爱兰在食堂打饭。

钱爱兰没得吃饭,到后来坚持不住了,才不得不再次屈服于王黄草的淫威之下。

家里用水要交钱,王黄草赶钱爱兰去河边洗衣服。

钱爱兰出门去洗衣服的路上经过禾稻苗他们家,那时候刚好就看到了禾稻苗拿着一把椅子坐在堂屋的门边,十分享受地啃着个西瓜,她嫉妒得脸都扭曲了。

她们都是知青嫁军官,怎么待遇天壤之别呢!

不过在她离禾稻苗家一段距离时,钱爱兰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再不给王黄草找件事做,老太太就只会紧盯着她,就会一个劲儿地磋磨着她。

这样的日子,她不想再继续过下去了!

她想着,与其让老太太紧盯着她不放,倒不如让老太太闹腾其他人,而这个人选,她已经选好了,便是禾稻苗。

钱爱兰洗完衣服后,就急匆匆地跑回家,她衣服都来不及晒就跑厨房里去找王黄草。

“娘,咱们忘记一件事了!”

王黄草正在烧火准备烤地瓜吃,她抬头睨了一眼跑到她跟前的钱爱兰:“衣服洗好了!”

“刚洗了一些!”钱爱兰不想说这些悲催的事,她接过刚刚的话茬, “娘你还记得前几天禾营长的媳妇打我的事了吗?咱得去找她要赔偿啊!”

钱爱兰没提,王黄草差点儿给忘记了她之前打算去找禾稻苗算账的事了。

杨招娣发了疯,不愿意给她当冤大头了,她可以再找一个冤大头啊!

此刻她心里下意识地默默盘算着,自己这一次要在医务室里待几天,要从禾稻苗的手中讹到多少钱。

刚吃了大半个西瓜的禾稻苗忽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了上来,直冲她脑门,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她“咦”了一声:“我现在身体这么差,才吃半个西瓜而已,就觉得冷了?那到冬天可咋整啊!东北的冬天,能把人冻成冰棍啊!”

禾稻苗把西瓜皮拿回厨房切块,准备喂鸡。

她打算下午的时候时候再外出捡更多的柴火回来,免得冬天柴火不够遭不住。

此刻的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有人在背后算计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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