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得到这些消息也只是微愣了片刻,看来陛下对太子当真有期待。

江清念被送到了江家的庄子上,许映秋也一道被送了过去,到底没真的要她的命。

府里的事也处理妥当,清仪终于放松了几分。

午后她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就收到了戚音然的拜帖。

她们二人已有许久未见了,这次她们约在了携芳楼,远远地瞧见她来,清仪就弯了唇角。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往府里递了多少帖子,你回回都是搪塞我!”戚音然一进门就开始嗔怪起清仪来。

清仪确实收了她不少帖子,可前些日子那些糟心事实在太多,她又不想将戚家也牵涉其中。

“是是是,都是我的过错,我今日可不是来给你赔罪了?”清仪温声哄着她坐下。

两人许久未见,可只要凑在一处,半点未有疏离的。

戚音然再装不下去,扑哧一笑:“我还以为你重色轻友,有了樾王爷就不理我了,快跟我说说,你们两人如何就定了亲?你可是瞒得我好苦!”

清仪看了眼候在门口的侍画,她可是齐樾的人,若真说起来,这些话势必会传到齐樾耳中,她不由双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戚音然瞧着她这副小女儿模样,调笑的心思更重了,继续道:“说起来,樾王爷确实要比那什么劳什子三皇子中用多了,樾王府上下关系简单,你嫁过去连婆母都不用伺候的。”

“好了好了,你可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能大庭广众地谈论这些,也不知羞的。”说着清仪示意雪枝将门关上。

又小声开口:“我可听说,戚夫人也在给你寻夫婿了,岂非好事将近?”

一说到这个戚音然的脸色便垮了下来,当初袁颂的事可让她有些怵了,再要说姻缘……

清仪哪里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只安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也不必排斥,若真有好的……”

戚音然有些颓然道:“戚遇到了年纪,我这个长姐婚事还未定下,他的婚事也要被耽误,可我实在说服不了自己嫁给将就之人。我母亲最近跟礼部尚书家的夫人走得很近,她家的幼子与我年龄相仿,恐怕是有结亲的意思。”

这个礼部尚书的幼子清仪没怎么听过,也不熟悉,可那个礼部尚书夫人她倒是有所耳闻。

礼部尚书姓白,这位白夫人可是个远近闻名的和善性子,她膝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早已娶妻,如今只有幼子还没有定亲。

而且最可贵的一点,听闻这位白夫人是不允自家儿子纳妾的,白大公子和二公子与夫人那都是伉俪情深,人人称羡。

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姻缘。

清仪不由想起自家哥哥来,江清阑待音然的心思她们都明了,可音然瞧着对他没有半分意思,这些事总归是强求不得。

“白尚书家家风严谨,白夫人又是个好性子,是一门好姻缘。”清仪只得接上这一句。

戚音然却更愁了,她伸手支着下巴,叹了口气:“人人都说好,可我却不想糊里糊涂就将自己嫁了。戚遇前些日子又寄了好些信回来,他纵然游于天地间,从他的信上我才发觉,这世上好景万万千,他能四处游历,而我身为女儿身,却只能困于一方宅院,实在可惜。”

这一番话倒让清仪也陷入了沉思,世人对女子太过苛刻,对世家的贵女更是严苛,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一生都只是依托于家族的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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