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一支烟后,许欢心神稍微缓了些过来。刚才他一直处于紧张的心情中,生怕陈其海有个好歹,万一真的就这样拿过去了,那他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间接的凶手了。
此刻,见常强仍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他反过来劝道:“这事,以后别再提了。我现在越发确定,军肯定有难言的苦衷。唉……只可惜我能力有限,查不出事情的真相来!”
常强俄自不甘心道:“我觉得这事不能这样就算了,都弄成现在这样了,再有苦衷又怎么样?他陈军但凡有半点儿兄弟情义在,不,但凡有半点儿人味,就不应该这样。你也算仁慈义尽了,陈叔突然发这个病,也怪不着我们,我们一没动手,二没骂人,他自己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血压上来,冲脑门了。”
“行啦!你别说了。”许欢虽然知道常强一片好心,但他现在,的确没心思再讨论这件事了。
赵瞎子说得对,凡事都有因果。只是,现在“果”已经在那儿了,“因”他还想不明白而已。
那天,许欢回到店里,跟汪嵩和钱小朵也说了这件事,然后跟他们两人说:“以后,这事就算结束了,我许欢这次自己不当心,认栽!”
汪嵩听了,还想说什么,被钱小朵狠狠瞪了一眼,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然后,钱小朵一脸无所谓地说:“结束就结束,今后都别想了,不就亏了点钱吗?算个屁!咱们要不多久,全赚回来了。小欢,你还是把心思多用在想赚钱的辙上吧。”
这件事发生后,好几天里,许欢都是一副意气消沉的样子。每天,像上班点卯一样,准时到店里来,来了话也不多,只是在那儿发呆。到了关店的时候,他就下班了似的,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汪嵩看他这个样子,有两次真是有些不耐烦了,每次想发作时,都被钱小朵给阻止了。
钱小朵悄悄跟汪嵩道:“哎呀,你这个时候跟他说啥,他心里难受,你让他自己缓缓,要不了多久,他就生龙活虎的了。”
又过了两天,钱小朵问许欢:“你这样呆着,无聊不无聊啊。下围棋不?我把明宇叫过来陪你下棋?”
许欢这才发现明宇有好些天没来了,忙说:“行啊行啊,我正好打听下陈叔的病情。”
什么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钱小朵对明宇,很好地诠释了这句话。见许欢真有跟明宇下围棋的意思,她一个电话,就把明宇屁颠屁颠地召唤了过来。
“没啥大事!”明宇一见许欢就说道,钱小朵给他打电话时,已经吩咐过他了,去了解下陈其海的病情。所以,明宇一来赶紧先跟许欢说这个:“你那个熟人没啥大问题,他的那个主治医生,也是我同学,水平不差的,我招呼打得妥妥的,会上心的。”
“能恢复吗?”许欢问:“会不会以后都行动不便了?”
明宇就说道:“短期内行动肯定不便咯,要完全复原也不是太容易。但好在送来得及时,而且他年龄不算太大,恢复个七七八八的,应该是没问题。以后注意将养,不要太操劳,时间长一点,还是基本能康复。”
许欢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这些天,他一直牵挂着这件事,因为,他知道,有些中风的病人,从此以后就坐在轮椅上了。不过,他又不便于去探病,生怕自己出现,又把陈其海给刺激到了,反而加重了病情,此刻听了明宇的话,他心里舒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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