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日再回。”
“贺璋都回去了你不回去能行吗?”
几人都朝着贺璋看去,姜小满无意中瞧见赵呈一想看又不敢看,只能四处飘的眼神,她话头一转,“其实也不是不行,可以让贺璋去医馆住一晚明晚再回宫。”
大哥,我只能帮你帮到这一步了。
贺言昭忙不迭应下,姜小满挽上她,“你也跟我回医馆,我再带你去我铺子里瞧瞧。”
姜小满就这么连蒙带骗把人带回了医馆,路上还问道:“你都快二十了,皇上就没给你赐婚?”
“父皇有时候都想不起来我这个公主呢。”
“你自己怎么想的?”
“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是,怎么从恋爱脑变灭绝师太了?
“谁说的?你看我大哥,再看我二哥,再看你五哥,都挺好的。”
“五哥对着你和对着我们可不一样,你二哥太爱哭了,大男人比我还能哭,你大哥嘛…”她板着手指想了想,“是挺好的,见了谁都客客气气的,也不会背后说人,性子很好。”
“长得也好,还会照顾人。”
贺言昭跟着点点头。
大哥,真的只能帮到这一步了。
贺璟一回皇城直奔皇宫,祁湛留在医馆里给叶决明和赵大夫解毒,顺便练手。
铺子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就连她的小甜品架都还在,“东家,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整日惦记着你的甜品。”
“后日,不限量,我来做。”
没一会,“有家小馆”门外又竖起了熟悉的宣传架,人多到他们差点走不出去。
迎春几人也没打算再回铺子,他们打算在附近另开一家甜品铺子,姜小满早前也想过单独开一家甜品铺子,皇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富贵人家。
但她懒。
现在正是樱桃树结果的时候,贺言昭和贺璋摘樱桃摘得不亦乐乎,赵呈一勤勤恳恳打水洗樱桃,姜小满坐在一边直接吃现成的,还不忘指挥,“上面的甜,你们找个桌子站上去摘。”
祁湛长臂一伸就摘下了上边的樱桃,姜小满接过他递来的樱桃,“你这樱桃摘得不亏。”说完就从房里拿出软甲给他,“回去前再给你带些药,包治百病。”
他拿着软甲苦涩一笑。
祁湛走后抱月也坐了下来,“姑娘…”
“你是准备留在这还是准备把菉竹带去北川呀?”
抱月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丝慌乱,“还没有想好,但是现在我肯定是要跟着主子回北川。”
“你也要小心。”
“小心!”
姜小满从没想到有人可以站在那么大一张桌子上崴脚,贺言昭或许最近真的需要去祈福。
但她更没想到的是赵呈一动作比抱月还快。
姜小满薅过傻眼的贺璋,一手捂着他眼睛,一手捂着自己眼睛,“我们小孩子可看不得这些东西。”
赵呈一和贺言昭都手忙脚乱松开手。装作很忙的样子一会理理头发,一会理理衣服。
“多谢。”
“不必。”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赵呈一率先打破沉默道:“你的脚可有大碍?我让小满给你看看。”
“没…没事,还好你接住我了。”
又是一阵沉默。
姜小满把在门缝里看得都着急,“早知道把樱桃带进来了。”算了,眼不见为净。
叶决明和赵大夫强烈要求要吃姜小满做的饭,两人像商量好一样说什么“吃不到就感觉不到回了家”。
姜小满牵着大福,买菜顺便遛狗,原来庄子里任它跑,一路上被困住马车里,医馆的院子也不够大,这一出来把它高兴疯了,回去的时候恰好碰上迎春几人。
他们回来就去了牙行,一说起要开甜品铺子牙人就十分热情,几人去看了看店铺直接买了下来,算上砌烤炉,收拾准备的时间,七日后便可开铺。
姜小满还准备后日卖甜品的时候顺便宣传一下,没想到牙人动作更快,当即就宣传了出去,“有家小馆要开一家专门的甜品铺子了,就在隔一条街的地方。”
沈怀谦一回城就回了将军府,到了饭点居然又跑来了医馆,“还是和你们吃饭香,还好今日我来了,不然你们吃新菜我都不知道。”
空青新鲜送来的牛肉被姜小满做成了咖喱牛腩,沈怀谦一眼就发现这菜他从没见过,“你们也不想着我点。”
“我们先帮你试试味。”姜小满用勺子给他舀了好几勺,“试过了,拌饭香。”
许久没有一群人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吃饭了,回家了。
第二日,姜小满早早的准备好了晚饭,和迎春交代了一下就和贺言昭偷偷溜了出去。
“花魁真的有那么漂亮?”
“漂亮!其他姑娘也漂亮,又会作诗又会乐器。”
宋时君和纪灵已经换上男子打扮等在玉人阁外,没一会就等到了余夫人和林夫人,林夫人还在念叨着“林元煦气死人了,啰里八嗦不让我来,我今晚偏不回去”。
姜小满熟门熟路,“我们想见桑芷姑娘。”
“今儿几位来得不巧,桑芷姑娘已经有别的客人点了。”
贺言昭不乐意道:“带我去瞧瞧,是谁敢和我抢人。”
她们特意赶在一开门就来,谁没事这个时间来?
老鸨陪着笑道:“几位要不要看看别的姑娘?我们这的姑娘各有各的好。”
贺言昭不听劝,直接上了二楼一间房一间房打开门看,只有一间屋子有人,“咦?是你。”
祁湛正坐在里面自斟自饮,小骗子,吹得神乎其神,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贺言昭对老鸨道:“多叫几位姑娘来,这里没你事了。”她径直走进屋内坐下,还不忘朝外招呼,“你们快进来啊,认识的。”
贺言昭还不在意道:“我们晚上之前就会离开,不耽误你。”
祁湛撇嘴笑笑,又喝了一杯。
姜小满一进去就看见祁湛在喝酒,毒还没解就喝酒不要命了,抱月也不拦着。
她趁祁湛放下酒杯后抢走了酒杯和酒壶,“我师父的招牌由我来守护。”她又往酒杯里倒了杯灵泉还给他。
“小公子,您又来啦,是不是挂念奴家了。”一位姑娘一眼认出姜小满,热情得姜小满怪叫一声弹了起来,她拢拢衣领,“我带朋友来看看。”
“奴家给公子倒酒。”
“我们不喝酒,这酒壶你拿走,上点茶水糕点就行。”
姜小满像看春晚一样,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得津津有味,“是不是很好看?”
贺言昭问道:“你是说姑娘好看还是舞好看?”
“都。”
“尚可。”
一舞毕,桑芷翩翩行至众人跟前,祁湛敲了敲空了的酒杯,姜小满马上给他倒满灵泉水。
跳舞的美人宫里见多了,贺言昭兴致缺缺问道:“还有什么擅长的?”
“奴家略懂一些琴艺。”
贺言昭还是摇头。
姜小满在一旁道:“她们划拳特别厉害,上次我一局都没赢过。”
“那就划拳。”
姜小满还记得上次惨痛经历,全程不参与,这会没表演看她就一直吃点心,“来之前没吃饱 ?”
“饭吃饱了,点心还能吃下。”
姜小满见祁湛这会被人冷落在一旁,连忙道:“我们一会就走,你继续。”
“这根本没你说的那么好,你们这还有什么好玩地方,带我去。”
姜小满看了一眼玩得正欢的其他人,她指着她们道:“你看她们玩得多高兴,是你太挑剔了。”
桑芷只觉得和姜小满犯冲,上次同她一起来的富贵公子不搭理自己,这次又来个富贵公子只顾着跟她聊天。
虽然这次拖住她的不是姜小满,但人是她带来的,还是一位姑娘。
现在的姑娘怎么都喜欢来青楼?
贺言昭赢了一路,炫耀似的和姜小满说:“也没你说的那么难。”
“噢。”姜小满不服气地撇撇嘴,敷衍道:“厉害厉害厉害。”
大家玩得尽兴的时候,姜小满终于把满桌的糕点吃完,“不是很好吃,过段时日你们可以去有家甜品铺买糕点。”
天色渐暗,玉人阁里热闹了起来,桑芷也被老鸨邀去了别的房间,众人尽兴而归,姜小满茶水加点心撑得走不动路。
“他林元煦不让我出来,我偏不回去,明日我们再出来聚。”
余夫人道:“明日小满要在铺子里做甜品,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好啊,我在二楼给你们留一间空房。”
林夫人本想今晚连林府都不回,一群好劝了半晌才把人劝回去,“明日一早我们就去铺子,气死他林元煦。”
贺言昭又找到机会多留一日,她突然想早点嫁人,这样就可以留在宫外想去哪玩就可以去哪玩。
最好嫁个小官,这样他也不敢约束自己。
转天,姜小满看着长长的队伍陷入沉思,自己那天的话还是太嚣张,甚至有人带上了小木凳。
她一进到铺子里就让贺言昭几人帮着写号码条,让村里人统计每个人要哪些东西,直到领了号码牌的人散去,她才长舒一口气。
她摸着两个烤炉道:“今日真是辛苦你们了,也辛苦我了。”
要说做了一整日甜品是什么感受,比施粥还累,要说昨日用了多少鸡蛋,全城的鸡见了她都得捂着屁股走。
贺言昭同贺璋异口同声,“姜小满现在这样我们不能走。”
又多留一日。
两人就这么一日一日拖着,直到有一日宫中传来消息,虞贵妃病重,贺璋两人才依依不舍回宫。
没多久就传来了虞贵妃死讯,这日也是贺璟回来后第一次来医馆,同样抱着姜小满很久很久,“结束了。”
…
…
“我也想去!”
贺卓看了他一眼,贺璋就老老实实改口,“朕也想去。”
“要怪明日就怪姜小满去,要不是她现在就是你五哥遭这份罪。”
“关姜小满什么事,就是五哥懒。”
贺卓见他们整日往医馆跑心里直发痒,一日早朝后两眼发黑,便找了个借口传位贺璋,自己也每日往医馆跑。
真别说,不当皇帝之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能吃两碗饭,没事下下棋练练字,感觉还越活越年轻了。
“你又来做什么?都和你说了成亲前不能见面。”
他现在不再是孤军奋战,他还有两个老伙计一起帮腔,叶决明和赵大夫最近也是越看贺璟越不顺眼,“说了不能见不能见,一日跑八百回,还从院墙进来像什么样?”
祁湛在这待了一个月,体内余毒全清后一声不响回了北川,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凭借雷霆手段迅速扫清朝中阻碍,坐稳皇位。
也守住了了他当初的承诺,在两国交界处开通贸易,庄子里现在又新增了奶制品工坊,专供有家甜品铺。
贺璟千盼万盼终于等到这一日,没想到拦得最厉害的除了贺璋还有菉竹,“殿下,属下的婚姻大事也很重要。”
姜小满今日起了个大早,又折腾了大半日,头上身上的首饰衣服压得她脖子酸,她干脆往后仰倒,“我就躺一下。”
贺璟站在门外理了理衣袍,推门而入就见到姜小满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愣了一会无奈摇摇头。
盖着盖头睡也不嫌闷。
他挥退喜婆,轻手轻脚揭开盖头,姜小满本就睡得不沉,这一会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红彤彤的盖头早已不见,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红彤彤的贺璟。
她立刻坐起来扯过盖头自己盖了回去,“刚才不算!重来!”
贺璟嘴角笑意更甚,重新请来喜婆,盖头掀了,吉祥话说了,交杯酒喝了,头发系在一起了,喜婆出去了。
贺璟坐在床边,“小满,我…”
“我先洗澡,一会你洗。”
姜小满提前一个月缝的不是嫁衣,是战衣,她特别想看看贺璟的反应,煜王府中的卧房和浴房相连,她偷偷摸摸抱着衣服溜了进去。
可事到临头她竟有些慌了,这衣服太露,想想还有些尴尬。
她头脑一热,豁出去了。
外面套了一件红色里衣就回去了,“我洗好了。”
贺璟看到姜小满穿着里衣出来,脸一下子红了,他轻咳两声,移开视线道:“嗯,我很快回来。”
贺璟同样穿着红色里衣站在浴房,几番深呼吸后才走出浴房。
两人坐在床边又是一阵沉默,姜小满道:“你先把蜡烛吹了。”反正他们都不是被规矩束缚的人。
蜡烛吹熄后两人才没那么紧张,贺璟摸索着握住姜小满的手,“娘子。”
但姜小满夫了几次也喊不出夫君,交杯酒在热水澡后有一些上脑,她脱口而出,“哥哥。”
…
她见贺璟没反应,又试探着喊道:“璟哥哥?”
脖子以下不可描述,挑点能描述的。
贺璟被她这声哥哥喊得心猛跳不止,他控制住自己,脑中不断闪过避火图里的画面,脸上一阵阵发热。
他慢慢靠近姜小满,两人亲吻过无数次,彼此十分熟悉了解,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背一路向下,抚过腰侧解开里衣。
这时他才发现不对,里面还有一件…一件算不上衣服也算不上肚兜的东西,他目力极好,在夜色中也能看清。
只一瞬间,他最后的理智就已经崩塌。
…
“你好美。”
“痛吗?”
“不用忍着,很好听。”
“叫我的名字。”
…
…
那块布四分五裂躺在地上,一只小手抵住他的胸口,声音有点沙哑还有点委屈,“我累了。”
贺璟牵过她的手吻了吻,“好,累了就睡吧。”
“还要洗澡。”
“好。”
贺璟把她抱回床上后又回了浴房,冷水一盆一盆从头浇下,好半天才重新躺回去。
他看着熟睡的姜小满心里一阵一阵的甜,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姜小满哼了几声抱着床上的大火炉又沉沉睡去。
独留贺璟既甜蜜又难受。
…
一年后。
“怎么还没怀上啊?”姜小满看着宋时君家的孩子就喜欢,软软一团,她也想要。
“贺璟,我给你诊诊脉。”
…
“我们都没问题怎么还没怀上呢?”
贺璟看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伸手捏了捏,“有我还不够吗?”
“可是我想有一个我们的孩子,你不想吗?”
“不想。”
姜小满又蹦又跳,扯着他衣袖,“我想,我想。”
贺璟一下把人抱起,“那你可不能动不动就喊累。”
…
…
…
…
…
…
贺璟停避子汤药前特意请教了叶决明和赵大夫,反复确认姜小满身体是否适合生育,这才停了避子汤药。
姜小满每天都在后悔,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好在两个月后她终于诊出了喜脉,她底气足足地道:“今晚你不能碰我,未来十个月都不能。”
———
第一次写小说脑子比较混乱,也不懂什么技巧,想一点写一点所以写得很烂,再加上没什么人看一度提不起情绪,下一本会更好。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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