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小声带着哭腔说:“对不起裴宇哥哥。”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廖裴宇叫她不要哭了:“你现在做完手术,情绪也不要太激动了。”

能听到秦小君安然无恙的声音,廖裴宇已经放下心来了。

秦小君听完瘪着嘴哭得更厉害了,她太想太想了廖裴宇了。

廖裴宇挂电话之际,小心地问:“那以后还能常联系吗?”

那边默了一会,才嗯了一声。

“那行,你先休息,我明天打给你,不要哭了,眼睛会肿。”

秦小君抽了纸巾,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嗯,我明天打给你。”

第二天秦小君如约给他打了电话,只不过声音有些虚弱,也也有点蔫。

廖裴宇在电话那端尽力逗她开心。

“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打篮球,带你去打高尔夫,带你去练拳好不好?”

秦小君以前对这些很向往,但是自己身体这样,她也就不向往了。

“嗯,等我好了,这些你都要带我玩。”

还有几天就开学了,秦小君肯定是赶不回来在开学前回来了。

秦小君已经办了休学手续,准备在国外休养好身体再回去。

但她没跟廖裴宇说实话,她这次手术不算太成功。

所以那段时间,怕廖裴宇查出端倪,才故意没联系他的。

不过药物过敏这倒是真的,自己现在这个丑样子也是真的。

为此,秦小君已经哭了很多次了。

开学后,廖裴宇作为一中新生代表发言,那天,他拍了照片,给秦小君分享。

“廖裴宇,你好厉害啊。”

秦小君毫不吝啬地夸奖。

只不过语气又稍稍低落了一些:“可惜我没能在现场看到你演讲。”

一定是沉稳又意气风发的。

一想到那个场景,秦小君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廖裴宇勾起唇角:“以后还有很多次上台演讲的机会,你可以看到很多次。”

秦小君低下头,没回应他这句话。

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亲眼看到了廖裴宇上台演讲的样子了。

因为廖裴宇上课了,周一到周五的时间,只有放学的时间才可以和秦小君通电话。

两人一接通电话,就互相分享着自己最近经历的事情。

这给秦小君带了不少的慰藉。

比如廖裴宇当了学习委员,又因为他字写的好,被老师推着去了参加书法大赛了。

相比起廖裴宇每天忙碌,秦小君每天就是跟药和冰冷的机器打招呼。

而且她妈妈也不是很经常来看她,都很忙,秦小君平时孤独,只有廖裴宇,每次和廖裴宇通完电话,心情都好不少。

“药很苦,机器也很冰凉,我讨厌生病。”

为什么她不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呢,她时常这样想着。

廖裴宇心疼,但却也无可奈何:“你每天跟我说你吃了多少药,我就给你准备一颗糖,等你回来就都给你。”

秦小君:“我每天跟你说这些,你会觉得烦吗?”

“当然不会。”

他都心疼坏了,怎么会觉得烦。

廖裴宇:“我还怕你不跟我说这些,一个人憋在心里难受。”

一想到秦小君在冰冷病床上,廖裴宇心就像被捏紧了一样。

但是每次问到她身体有没有好一点的时候,秦小君总是含糊回答。

渐渐地,两人从每天一两个电话,到两天一个电话,后来到几天一个电话。

廖裴宇每次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秦小君打电话。

但是秦小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怎么和他抱怨病情,说药苦这些了。

两人通话时间也减少了。

廖裴宇反省问:“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秦小君愣了一下说:“没有,和你打电话我很高兴,我是怕打扰你学习。”

“不打扰。微信视频一下可以吗?我想看看你。”

秦小君拒绝了。

“等我脸好了之后,再给你打。”

廖裴宇貌似今晚没了以前的耐心:“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想看到你。”

秦小君对电话的敷衍,让他越来越没有安全感,随时都要失去一样。

这种感觉太难熬了。

秦小君看着自己瘦得快要脱相的脸,苦笑了一声:“可是我在乎。”

她一点都不想廖裴宇看到她这副憔悴不堪的样子。

“等我好了我们再视频行吗?”

廖裴宇呼了一口气说行:“我等你。”

“那你早点休息。”

可是这个视频他一直没等到,每次一打电话,也聊不了多长时间就挂了。

有时候电话也打不通。

廖裴宇在心里安慰自己,秦小君是因为生病治疗太累了,所以才打不通的。

接通了电话,廖裴宇想跟她多说会话,秦小君就说要去吃药检查了。

他只能不舍地挂掉电话。

直到秦小君说医生让她少玩手机,要静心修养。

以后就不要这么频繁地打电话了。

廖裴宇不解追问:“打电话只是说话而已,也不是剧烈运动,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很累,廖裴宇,我每天做完这个检查做完那个检查,还要跟你聊天。”

廖裴宇轻着声音:“所以对你来说,跟我聊天是一件负担对吗?”

但是声音还是带了一些颤抖:“你不是说和我聊天会开心一点吗?”

“不是约好了每天都要打电话的嘛?”

秦小君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如刀割般说出了这话:“我不太想聊了可以吗?”

说完,她哽咽着,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唇,说了一句对不起。

电话的那端沉默了许久。

廖裴宇声音沙哑:“可以,我以后…少打电话给你。”

他说不出不打电话这几个字。

秦小君没说再见就挂了电话,捂着被子哭了起来,没有忍着声音,病房里都是她痛苦的哭声。

“对不起廖裴宇。”

“对不起…”

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手放在胸前死死攥紧了廖裴宇送给她的那条项链。

廖裴宇失魂落魄地蹲坐在床边,手机从手边滑落。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不是都约好了一起,不是都说好吗?

怎么离开一段时间就都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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