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凤凤目一瞪,低声怒道:“不收!我问问你,副站长现在居住何处?你若说假话,我杀了你!”

阿明结结巴巴道:“社长住……住在极司非尔路49号。不只他……他住那儿,且中统的也住那儿。”

秋凤问道:“李士群跟他们住在一起么?”

阿明道:“他没住哪儿,不过他常到49号房去,与中统副站长等人商量什么,但我一概不知。”

阿明话声一落,秋凤点了他“哑穴”后,解了警察的穴道,手中匕首划破他手臂,痛得他张嘴呼痛,但穴道被点,苦于呼痛不出声。

秋凤眼里迸射出凶光,脸上布满杀气,低声威胁道:“你呀,我问什么,你如实答,若是答错,我把你削成‘人棍’!所谓‘人棍’,就是削掉你的四肢。”话说后来,手起匕首落,但听嗤的一声,跟着啪的一声,墙壁上的砖块,应声掉落地上。

那人吓得魂不附体,像鸡啄米似的不住地点头,表示他如实回答秋凤的问话。

秋凤压低嗓门,低声问道:“你是那街上警察局的人?”

那人咕嘟一声,咽下口水,道:“我是法租界……法租界法巡捕房巡警。”

秋凤听得诧异,但脸上不动声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监视人当中,有没有其他巡捕房的巡警?”她一边问,一边用匕首在他眼前划来划去。

那人吓得全身发抖,额头冒冷汗,颤声说道:“我叫张军。我们执行任务的,除了我们法捕之外,还有其他租界巡捕,还有公共租界华捕。”

秋凤听了,心里一怔,但她面上不露声色,问道:“为何全城警察局的人监视人呢?”

张军说道:“近段时日,上海城中屡屡有人遭人杀害,全城的警察和特务抓捕元凶归案。”

秋凤故作不知,问道:“你们不抓杀人的人,为什么在房上潜伏呢?你们在监视何人呢?”

张军道:“这数日中,巡捕、警备司令部官兵和复兴社、中统,以及华捕抓捕恶人,但都徒劳无功,别说抓不到人,就连人影都没见到!然而,在前几日,我们头他接到上面的命令,从今天起,监视秋春他们,或者见到秋春的人回来,不抓捕他们,把人的行踪向头汇报,由头决定抓与不抓捕。”

秋凤听了,嗯了一声,但不言语,点了张军“哑穴”。

秋凤拔出日本浪人口中剧毒药后,解了他穴道,审问了他几句,可是他闭口不答。

秋凤不但不生气,反而嘻嘻一笑。

秋凤嘻笑中,一匕首杀了警察,以示威胁,可是忍者视而未见,神色自若,不答秋凤的问话。

秋凤见他此情,仍不惊讶,嘿嘿一笑,也不逼问,又一匕首杀了复兴社的特工,再次威吓东洋浪人,可是日本浪人仍然神色自若,仍旧闭口,不答她话。

秋凤仍不恼怒,嘿的一声,挥起匕首斩断日本浪人一根手指,问道:“你们住在何处?你们头叫什么名字?你们头与什么人来往?你若不说,我一匕首一匕首的削断你的手指,割掉耳朵,再斩断你的手臂,以及脚、鼻子,叫你嘿嘿……”笑将起来。

那东洋浪人听得惊恐万分,颤声说道:“我说,我说。”说着咽喉里发出咕的一声,咽下口水。

他话音涩滞,不是华音,乃是日本语调。

上海日本浪人道:“我们住在上海极司非尔路59号。我们头是个女子,她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头她常常与复兴社、中统、军官交往频繁,感情颇好,情同手足。我身份低微,他们每每交谈,我都没参加,他们所谈的什么,我一概不知。”

秋凤嗯了一声,怒目而视着厌恶的东洋浪人,等他继续说。

那上海东洋人惊骇当中,咽了咽口水,颤声说道:“不过,我们日本浪人住的地方,几乎一天一换,居无定所。然而,我们所居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连我们日本人都不知道。哦对了,头她脚中了子弹,伤至今未愈,而她那一张脸,常被黑布蒙住,瞧不清楚她的真实面孔。”

秋凤心里咒骂乔扮李幺妹的日本浪人一句后,问道:“她在何诊所医治枪伤?”

那东洋浪人一边摇头,一边大声说道:“说真心话,我不知道。”

上海日本浪人话音刚刚一落,嘴巴被秋凤的左手给堵住,跟着胸口一痛,匕首已插入胸腔中,他呼都呼叫不出声,一命呜呼。

秋凤杀了东洋浪人之后,掏出瓷瓶,在尸体伤口上洒了一点“腐蚀尸粉”,一股股难闻的腐臭味四下弥漫开来,与此同时,尸体发出嗤嗤声响,腐蚀起来。

片刻功夫,三具尸体化为一大滩脓水,尸体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在场的飞鸿师兄妹乍见之情,惊骇得目瞪口呆,全身像筛糠一样不住颤抖,牙齿不住打战,格格直响。

秋凤盯着她爸,低声问道:“爸,有地方进入李艳红姐们那个地下密室的通道么?”

秋春也不隐瞒,一边点头,一边低声道:“有,在酒楼一间房里。”

现在我们不去地下密室,兵分两路,一路去摸清敌人行动,二路由爸你想法回到外婆她们那儿,解决川岛一雄他们的事。电前辈,你再辛苦一趟,跟我们去摸清敌情,如何?”

电话笑道:“同道中人,就别说客气话。好,那我们即刻动身,绕道而行,向目的地进发。”

秋凤右手一挥,道:“慢!”

电花不禁一愣,跟着醒悟,赶忙止步,看着秋凤,不言不语。

秋凤低声点名:“飞鸿,姐姐,你们跟我们去。”顿了顿,又道,“表姑,你同我爸去吧。”

王艳低声道:“我同你们去,行么?”

秋凤严肃道:“不行!表姑,有你行动之时,我自然会安排的。”说着转身,朝北方步去。

电、万、飞三人都不言语,大步流星般紧随其后。

王嫣唯命是听,目送她们走远之后,这才动身,一声不吭,跟着表兄秋春,朝目的地赶去。

他俩来到“王记家私行”里,见无雇工,感到奇怪,正欲开地下密室暗门,忽然,脚步声响,王雄笑吟吟的,从一间房门里步了出来,柔声叫道:“阿春,嫣儿。”说话之中,加快脚步,步了上来。

秋春深鞠一躬,正待开口,王雄仍笑吟吟的:“你们回来正好,解决事情。”

秋春问道:“是不是川岛一雄他们不在您家私行干活呀?是不是解决其他棘手之事?”

王雄听了,脸布愁苦,道:“川岛一雄他们不愿意干不说,他们不听劝,一意孤行要出地下密室去做古董生意。然而,梅峰那小子如同丢了魂魄,执意出地下密室,唉,情痴呀情痴!走,咱们进地下密室,你呀,好好的把当前他们的事解决了。”

秋春一听此言,不由恼怒,但他忍住怒火,心中骂道,川岛狗贼,你若不知好歹,莫怪我手刃了你!哼!

秋春心里骂毕,道:“好,我解当前棘手之事。哦对了,姑父,您家私行怎么这么清静啊?”

王雄说道:“为了大局,我把家私行搬到另个地方去了。这座四合院,以供你的人住了。”

秋春听了这话,心中怒火,登时消失。

秋春谢他几句后,不即不离,跟着他们父女进入地下隧道里,向前面地下密室步去。

川岛一雄等人忽见秋春等人到来,不由惊喜。

秋春不待他们开口,开腔就把他的安排,向川岛一雄他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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