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这小崽子,白天都好好的,到了晚上又开始作妖。

原本想好好教训她一下,直到我也赌气握住了那瓷片,疼痛才让我想起了在鸢那里的事。

唉,又没忍住。

穗儿又做错了什么呢?只是作贱自己罢了,其实没有人受伤,我又能对她怎么样呢?

就这样吧...

只是弄的气氛不太好,就相信翠儿和红儿吧。

不会激着这小崽子再发疯。

......

真累啊,我压着火气把穗儿哄上床了之后,便继续想着刚刚的事。

道理我都懂,但是对穗儿也是真的生气。

所幸今天生了两次气,又在外面走了半天,再加上照顾穗儿,也有点累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直犯晕。

......

“良爷,良爷。”远远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放下了手中的锄头,看了过去。

竟认不出来者是何人。

乍看之下,是一个很美的女子。

一袭白衣,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唯独左胸前用黑色的墨画了一个杜鹃鸟,嘴中叼着一条细长柳枝。

年龄不大,大概十八九岁,或者更大些?

只是觉得她的衣着哪里有些不对劲。

再看回这女子时——

《洛神赋》我也读过,照着拿来描述的话,总觉得有些偷懒,也不是完全能与眼前的女子匹配上。

既然词穷,不如就说是美吧。

我心想着女子俏丽的事情,一时忘了她在叫我。

“良爷,如今都不理人了?”

待她走近了些,叫着我我才回过神来。

-“你是?

穗儿?

还是满穗?”我这才看清了,好像就是小崽子的样子。

怎么都忘了小崽子长什么样子了?

我越仔细看那张脸,却觉得越陌生,索性不看了,又抄起了我的锄头。

“良爷觉得呢?”

-“我没闲工夫陪你在这闲聊。”我指了指即将成熟的麦子,示意小崽子别来耽误我。

既然是小崽子,那就无所谓了。

小崽子再好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比一个毛病多,想想就麻烦。

我望着自家的田地里都是金灿灿的麦子,这才是让人真正心情舒畅的东西。

当我锄头刚向着杂草砸下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是不是好久没见过穗儿了,尤其是回想起了刚刚她陌生的样子。

可为什么又感觉很熟悉,只觉得是寻常的相见?

我连忙回过头去找穗儿的踪迹。

......

不见了?

我丢下锄头,连忙走了两步,绕着旁边的房子走了一圈。

人呢?

她完全没了踪影。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她去哪了?

我越这么想着,越发现我已经完全忘记了穗儿住在哪。

真是好久没见了。

想到这,我又转过身去转了一圈,连同旁边的屋子周围也一起找了。

怎么就不见了呢?

唉。

正当我为刚刚错过了穗儿懊恼时,背后突然有人拍了拍我。

悄无声息的出现吓得我差点要抡起拳头打回去。

我立刻把头转了回去,看看是谁在拍我。

是不是穗儿。

等我转了过去,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你是?”

-“良,你怎么了?”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失忆了么?怎么谁都不记得了?

“没事没事,我先去忙了。”

我连忙道别,只想好好想一下,到底是怎么了。

不记得穗儿了,也不记得这个看起来我认识的男子了。

刚转过头,那人便开口了。

“良,有人找你呢。”

-“谁找我?”

这是那房子中有人探出了头,头发如瀑布般紧随其后的荡了出来。

是我找了好久的穗儿。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家穗儿。”

我家,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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