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隔三十余丈勒马止步,耶律重元手抚虬髯远远打量韩天两眼,狂笑道:“宋国小子,看你瘦成这个样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听说你这双锤都是现找的,马匹也是普通马匹,如何能是本王的对手!你听本王一句劝,现在开口认输,免得等会儿交手了本王打得兴起,把你打死打残,那就不好了。”

韩天看看耶律重元,见他面相粗犷,口气狂妄,目光晶亮如星,虽然语气不太友好,倒似乎并没有太深的恶意。

微微一笑,朗声道:“听说你是皇太弟?一国皇太弟,位在亲王之上,竟然还能亲自出阵,实在难得啊,韩某想不佩服都不行。韩某既然来了,总不能一招不出便服输。咱们还是较量较量吧,倘若我确实不敌,到时候再认输也就是了。”

耶律重元大笑:“好,既然如此,咱们就比试比试,也让本王看看宋国江湖绝世高手的成色。”

说罢,耶律重元便策马上来,韩天也策马上前,但并未冲刺,而是缓缓接近。

耶律重元目光一闪,已自明白他的用意,便也是缓缓靠近。

待两马马头相对,两人相距不过丈许,耶律重元大喝一声,掌中禹王神槊呜的一声泰山压顶砸至。

韩天左手锤一迎,咣的一声,将槊崩开,同时右手锤呜的一声横砸耶律重元的头颅。

耶律重元低头避过,双掌翻转,以槊尾挑韩天的前胸。这柄槊的槊尾近似狼牙棒的棒头,只是比之小许多,但也是浑铁制成,沉重锋利,若被击中必是一团糜烂。

韩天左手锤顺势往下一落,正好砸中槊尾,当的一声,将其震开,继而手腕一翻,横砸耶律重元的左肋。

耶律重元双手持槊斜着一挡,咣的一声将锤架开,继而合手一缩又伸,以槊头刺韩天的咽喉。这柄槊的槊头似一只拳头握着一支笔,食指中指竖起作剑指状,笔的两头都锋锐无比,既可作枪,又可作锤,还可作钩,犀利、沉重、精巧,非绝世猛将不可御使如意。

韩天右手锤咣的一声将槊格开,左手锤又披头砸向耶律重元的头顶。

耶律重元轮转槊杆以槊头崩开韩天的右手锤。

两人此番交手,却与方才萧赛红和野利遇乞不同,并没有采用冲锋的战法,一开始便缠斗成一团。这也是韩天自知骑术远远不如对方,有意藏拙。

虽然在路上,韩天已经学成了人马合一之术,但刚才观看萧赛红和野利遇乞之战,已经明白,马战之时战马与主人的配合,远非人马合一这么简单,必须要两者数年如一日的磨合,才能达成足够的默契。

其实缠斗的方式,更需要战马的配合,才能发挥最强战力,但韩天既然无论如何无法借战马之力,也便只能如此了。

如果是技巧型的对手,再凭借战马的配合,或许真能让韩天吃些小亏,但耶律重元却主要是力量型的对手。

耶律重元的力量足有五千斤,已是世上罕见,但与韩天相比却就又不算什么了。韩天还是稍稍控制了力量,避免将耶律重元一锤打飞,有意多交手几招,多看看他的槊法。

这柄槊长逾丈八,两头重,中间轻,耶律重元握持中间,挥舞起来两端就仿佛两只大锤,又像是两柄长枪,劈、盖、截、拦、撩、冲、带、挑,既威猛又犀利。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