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个意思,你把夏芙的牌位迎入宗祠,将安安记在我?名下,给安安的担当有了,我?也不必受束缚。”
“家主,”说到这里,夏芙站起身,拨了拨微乱的发梢,朝他温静一笑,
“若家主答应,咱们就这么搭伙过日子?,若家主不肯....”她遗憾地笑了笑,带着几分洒脱,
“那么家主就当做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程明?昱霍然起身,被她气?得俊脸青一阵红一阵,一双幽黯的眸子?牢牢盯着她,暗涛汹涌。
他脸色太难看,夏芙不敢迎视,念着时辰不早,扔下那话便要下楼,程明?昱沉声叫住她,
“慢着。”
夏芙听得他语气?里暗藏怒火,暗暗心惊了一把,家主积威多年?,夏芙心里其实是有些惧怕他的,只是她如今也懂得气?势不输人?的道理,于是干脆地转过身,
“家主还有事?”
程明?昱拿她一点法子?也没有,却也没打算就此妥协,只将随身携来的那串珊瑚珠子?掏出来,递给她,“戴上。”
就这两个字。
这算
什么?
是答应后的信物?
还是不答应后的买断离手?
夏芙摸不准他的心思,不管怎么说,方才?都那样那样了,这串珠子?她也拿的心安理得,于是夏芙折回来,顺走他的珠子?,往手腕一套,便往楼梯间迈去。
来到楼梯口,下过两个台阶,腿间便酸胀得厉害,膝盖也有些打软,慢腾腾走了几步,总算下到二楼,只觉余光闪过一丝衣角,忍不住抬眸,程明?昱立在楼间注视她,他今日穿着一身茶白的旧袍,山风将他衣角掀地猎猎作响,衬得他好似要羽化登仙而去。
那张脸被霞光映染,真是隽秀地没边。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谪仙般的人?物,在那张简朴的塌间要了她两回呢。
程明?昱的眼神幽黯,夹杂不满。
夏芙红着脸错开他的视线,一场酣畅淋漓的欢愉过后,她心情是不错的,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来到楼下,两位嬷嬷并几名侍卫等急了,见她终于下来,均松了一口气?。
“王妃,如兰姑娘已携了平安符先回城了,咱们也走吧。”
方才?暴雨倾盆,很好地将楼上响动给隔绝,为?免察觉,夏芙又刻意压着嗓,甚至为?了抑制住往程明?昱手臂咬了两口,嬷嬷们不曾听到那些动静,午后都有些困顿,靠着小椅打盹去了,侍卫又查过上方无人?,所?以不做二想。
夏芙镇定地颔首,“回到故地,耽搁了一些,叫你们好等。”
夏芙跳崖的事,为?首的嬷嬷是知?晓的,换谁对着这么个地儿也心潮难平,又兼之后来听到琴音,便以为?是夏芙抚琴疗伤了。
嬷嬷往停在廊庑下的小轿子?一指,
“这是郡主差人?送来的轿子?,赶巧路上有些滑,您坐着轿子?便是稳稳当当了。”
程明?昱方才?打着程亦安的旗号送来一顶软轿,便是方便夏芙下山。
夏芙心知?肚明?,与扫地僧告辞,便带着人?离去。
回到山下的马车,迫不及待饮了一口茶润了嗓,马车一路颠簸,夏芙沉沉睡去,进了城被嬷嬷唤醒,问她今夜去何处安置,此时天色已暗,夏芙想了想,
“回王府。”
她与程明?昱已经这样了,自当跟王爷说清楚,让他心里有个数。
好叫王爷彻底断了娶她的心思。
夜里戌时初刻方回到王府,夏芙先填了肚子?,消食片刻,便着人?备水沐浴,将所?有人?遣出去,她独自一人?褪衫跨进浴桶,绵绵密密的温水漫上来,夏芙深吸一口气?。
他那个人?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明?明?结束了许久许久,还是叫人?食髓知?味。
夏芙将身子?清洗干净,又唤丫鬟进来伺候她净发绞发,坐在暖风处吹干,垂眸抚着那串珊瑚珠失神,少顷听到帘外有脚步声,像是云南王的动静,夏芙慢慢将秀发卷好用簪子?插好,将丫鬟使出去,双手合在腹前坐在圈椅候着。
不一会?,云南王果然大步踏入,绕过博古架瞧见夏芙坐在圈椅,等他进来起身与他施礼,
“王爷。”
“阿芙,快些坐下。”
云南王在她对面圈椅坐定,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还没来得及喝,便与夏芙抱怨道,
“那个程明?昱,极其可恨,就因为?本王今日挤兑了他几句,他便怂恿那些官员刁难本王,哼,本王能那么容易遂了他们的意?哦,对了,阿芙,程明?昱让皇帝给勋儿定了一门亲...”
“我?知?道。”夏芙镇镇静静望着他,坦然道,“程明?昱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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