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汤柏舟的步伐慢了下来,但移动的屠刀即使再慢,在村民眼中也是疾行的催魂咒,他们争先恐后地逃亡,其中有人高喊道:“分开走,分开走!”
空桑村虽然不是封闭的,穿过田间,树林,都能通到山下,但是无一不是悬崖断壁,只有陈御进来时的路口能安全下山,所以即使说分散逃走,村民也都涌向一个方向。
“被、被堵住了!”
一村民跌坐在地上,他跑到村口,被一堵无形且透着暗紫气息的光晕弹回来。
陈御赶到光晕处,触碰到时竟然也被弹开!他又试着接触村民,依然没用,这恰好应证了他的猜测,这是化形之法。
来不及多想,能救一个是一个,陈御挥剑斩向光晕,却像是砍在铜墙铁壁上,被生硬地弹开,他又尝试了多次,即使是使用全力,光晕依然毫无损伤,游刃有余地荡漾着紫光。
无力感笼罩了陈御的全身,这光晕的施法者修为远在他之上,强硬破坏他做不到,只有找到阵法根基才有机会破除,但他对阵法一窍不通,莫说能否找到,找到了也无济于事!
忽然间,夜空中荡开涟漪,清幽的乐声随后而至,光晕骤然变亮,开始往中心缩小,被推到的村民尽管奋力抵抗,也只能被推走,全部挤向中心,直到方圆五十丈大小时光晕才停止缩小,此时其中心正是祠堂!
汤柏舟看着在他身边如无头苍蝇般奔逃的村民,不禁大笑,“你们的祖先才叫明事理,客人有问题就要好好答,躲着我岂是待客之道?”
“这下往哪逃啊!”
“倒了八辈子霉,村里来了个杀人魔!”
“都是知祥叔害的,触怒了祖先啊!”
村民惊慌乱窜,争先躲进房屋中,没过多久,街上便空无一人,变回深夜应有的模样。
“无礼,无礼!只有林姑娘真正的尊重我,而你们都在表面上抗拒我,暗地里诋毁我,恨不得我早点走!”
“也罢,我宽宏大量,只要在我和林姑娘中间作梗的人自己站出来,剩下的人我都放过,机会只有一次!”
众房屋寂寥无声,像是所有人都入睡般沉寂。
陈御走到汤柏舟面前大骂:“龌龊之徒!明明是你色心大起,想奸污林姑娘不成,恼羞成怒还要栽赃于村民!”
只是陈御仿佛不属于空桑村,汤柏舟看不见也听不见他,陈御再骂也是徒劳。
“机会给了,你们不珍惜,可别怪我了。”
汤柏舟抬手来回指,定在左前方,扬起笑脸,“就从这开始。”
......
“唔,啊!”
座房屋中传出惨叫声,汤柏舟走出来,丢下手中的头颅,继续下一家,不过二十息,惨叫声再传,如此反复,惨叫声、求饶声不断,三刻钟后,仅方圆五十丈的街道上,墙上,全都染得黑红,血液的腥味浓得令人窒息,可以说就是浸泡在血液中。
空桑村整整三百余号人,现在只剩下十二人,全都蜷缩在脚落里。
汤柏舟撕下一具尸体的衣物,擦拭身上的血迹,又扔回尸体上,看看脚落里的村民,叹息,怪笑道:“早交出来那几个说我坏话的人的话就不用死了,现在呢,他们可能已经死了,而你们,还是要死。”
吉叔顶着恐惧站起身,怒斥道:“你这禽兽,贪淫嗜杀,所作所为仅是为了掩盖你的丑恶行径,反倒栽赃诬陷我们,汤柏舟!你必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汤柏舟阴笑道:“你说对了,我还会让你们观赏我更多的行径!”
汤柏舟走向村民,抓住一个孩童,她的娘亲紧紧抱住孩子,苦苦求饶,被汤柏舟踢开,而后孩童的脖子被汤柏舟钳住,使得他因呼吸困难而咳嗽不已。
母亲爬起身,跪到汤柏舟脚下,哀求道:“求求你放过孩子,对我怎么样都行!”
“别着急,我可以放过他,但有条件,你们互相残杀,剩下的两个和这个孩子就可活下来,要快点,不然他就断气了。”
吉叔指着汤柏舟的鼻子大骂:“做梦!以为到现在我们还会满足你的禽兽私欲吗,到最后你还不是要全杀掉!”
吉叔拉起母亲,转向村民,道:“各位,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志气!岂能随这禽兽意!”
“对!横竖都是死,姓汤的,爷爷等你动手!”一村民呼应。
其他村民也一一跟随。
“小坎!”孩童的母亲冲过去就要夺过孩子,汤柏舟被惹恼,一脚将母亲踢飞,母亲撞在墙上,当场就断了气。
汤柏舟看回孩子,面露厌恶,已经被他不慎用力过度掐死。
村民们再也无法忍耐,彻底爆发,冲上来扑向汤柏舟,汤柏舟亦是红了眼,“一群废物也敢撒野!”
汤柏舟拔剑乱砍,村们自然无法对敌,如砧上鱼肉,被单方斩成了无数尸块。
直至所有村民全都被杀后,汤柏舟仍旧在胡乱挥砍,对着尸体肆意践踏,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
“哈哈哈!哈哈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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