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统制道:“是啊,快急死俺啦。”众人哈哈大笑。

田重远道:“昔日我随大军取易州、涿州,多蒙晁元帅教诲用兵之道。每到一处,晁斌元帅详加指点,哪里可以设伏,哪里可以屯粮,哪里可以坚守。

在这帐中,现下恐怕只有我到过易州,熟悉此处地理。前面到易州虽然不远,有几处地界,虽然大路宽阔,两旁皆是高山,草木丛杂,正是设伏的绝佳去处。”

项统制不解道:“将军是说前方有辽军,不会吧?”

田重远道:“将军久经沙场,见识丰富。若换作你是辽军主帅,会不会等到我等长驱直入到易州城下,与李汉琼将军里应外合,包辽军的饺子?现下我军兵分三路,你要破敌,会选择先吃那一路?”

项统制迟疑道:“晁元帅部兵多将广,更兼呼延赞将军压阵;潘招讨处也多的是能征惯战的宿将,只有……只有……”

赵元佑笑道:“本王替你说了吧。只有我们这一路军马,领军的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后生小子,坐镇的是一位京城王爷,乃是个地地道道的软柿子,又有地理之便。岂不是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田重远道:“咱们看似有良机解救易州之困,实际上却是个大大的陷阱。倘若中计兵败,我等军法从事自不用说,一出兵便坠了军威,成为辽国进军突破口,坏了朝廷和晁元帅的大计,咱们可万万担待不起,因此不可不慎。”

项统制诚惶诚恐,忙道:“王爷,将军,小将我……”

赵元佑笑道:“项将军不必惶恐,你们有这样的想法很平常,辽军有这样的想法也很平常。难怪被田重远这小子猜着了,哈哈哈……”

项统制连声称谢,道:“探马报知,北面道上有大军踏过的痕迹,以此推断,辽国曾向东增兵,当时我等皆以为是为了攻打城池,因此倍感焦急,如今看来,辽军的胃口还真大。”

田重远点头道:“辽国增兵数万,攻城也不能说少啦。辽国入寇,利在速战,若集重兵只是为了死磕易州城,未免大材小用。咱们这路军马声势不大,却也能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被辽军吃掉,易州自然成为囊中之物。咱们可不能不防。”

项统制此时已经收起对田重远的小觑之心,问道:“如此我等该当如何应对?”

田重远道:“对策有二。一是我们坚守寨门,牵制敌军,等待中西两路局势变化,再作计较。”众人听了,虽觉扫兴,却也无奈,毕竟若无破敌良策,谁也不敢再轻言出战。

元佑问道:“那二是什么?”

田重远回答道:“我看了地图,选好了一条小路。今夜我和凌统制统率一支军马,星夜到易州城下偷营,只要我们一动,李汉琼将军定然会予以配合,内外夹击。咱们先破了围城辽军,再对付半道上埋伏的辽军。我已经派人前往告知曹元帅,请他派兵接应。虽说是三路分进,但凡有利于破敌,又何必拘泥于哪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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