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林贤君见门关上了,方才松了口气。裹着被子回忆着方才发生的事,但剧烈的疼痛让她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其间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

“君儿,我进来了。”白薇敲了敲门,边说边推门进去。

“姐姐?”林贤君听见白薇的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在她昏迷的时候白薇来看过她,但她却是实打实的很久没见白薇了。自从白薇入林,她就再也没见过白薇。

“怎么样啊?”白薇进门,将食盒放在桌上,朝着林贤君走过去。

“姐姐!”林贤君手忙脚乱的朝着白薇扑过去。

“哎哟喂,小心点。”白薇紧忙过去,在林贤君下榻之前将人抱住。

林贤君扑进白薇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异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白薇轻轻的拍着林贤君的后背,触手是一片湿润,“背上全打湿了,刚才是不是很疼啊?”

“嗯……”林贤君抽抽搭搭的点头,“姐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白薇松开林贤君,扶着她的肩膀,与她面对面,“小可怜啊,真不该让你跟我出来,平白的受了这么一场罪。”

“我没事。”林贤君摇摇头。

“还说没事呢,嘴唇都没颜色了,好不容易治好的脸,又伤了。”白薇微微皱眉,心疼的摸着林贤君的脸,上面是一道浅浅的伤疤。

“脸没关系,可以再治好的。”林贤君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将脸上的血晕开了。

“是啊,那么深的我都能治好,这个伤浅,也就是几天的事。”白薇拿袖子替林贤君擦了擦脸,“衣裳都汗湿了,如今天凉,你先去换件衣裳。”

“姐姐……”林贤君抓着白薇的手不放。

“没事儿,我又不走。”白薇拍拍林贤君的手,安慰道,“听话,先去换衣裳,我就在这儿等你。”

“好。”林贤君这才点点头。

“小心点。”白薇扶着林贤君下了矮榻,“去吧。”

“嗯。”林贤君这才走到里间去换衣裳。

“她的手可好了?”一直坐在桌边的凌潇潇见林贤君进去了,方才问白薇。

“算是吧。”白薇道,“方才我摸了摸她的手,还需要养一阵。”

“没有什么后遗症吗?”凌潇潇问。

“凌姐姐果然聪明。”白薇走过去坐下,“毕竟是毒,多少会有点伤害的。不过倒不算什么问题,只是以后阴雨天气,手腕那里会疼。”

“很严重吗?”凌潇潇道,“可能治?”

“倒也不是很严重,类似于风邪入体,会有酸痛。”白薇道,“想治好也不难,只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用药。”

“林贤君是太医,她是有条件可以治好的。”凌潇潇点点头。

“是啊,君儿年纪小,再佐以针灸,应当用不了几年。”白薇道。

“那便好。”凌潇潇道,“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子。”

“这是自然的。”白薇笑道,“若是个不识好歹的,我也不会这么喜欢她了。”

外面白薇和凌潇潇聊的火热,里间的林贤君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她对着铜镜看了看,里面的自己发髻散乱,面色苍白,偏偏还糊了不少血,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不堪。

林贤君拿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手指上带了不少头发下来。

林贤君看着缠绕在手指上头发一愣,就这么梳理了几下,头发就掉了?为什么没觉得疼啊?

林贤君捻起头发一看,发丝乌黑。再拿起自己的头发一对比,这些头发比自己的头发粗了不少。

不是自己的头发,那只能是……白鹤的?

林贤君一愣,记忆闪现,自己疼的翻滚之时,白鹤紧紧的抱着自己。两人青丝缠绕,带了不少白鹤的头发下来。

林贤君抿了抿嘴,将手中的头发放在梳妆台上,又拿木梳梳理了自己的头发。

木梳上又带了一些头发下来,这次不仅仅是白鹤的头发了,还有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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