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车库闹了片刻,靳识越坐进驾驶室,亲自开车和女朋友去酒楼。

京城有几家百年老字号,其中最负盛名的是泰安楼。酒楼是传统的中式装潢,大气典雅,一楼大堂的台上有穿着素蓝长衫的演员敲鼓唱曲儿,经典的鼓曲艺术,四胡和扬琴伴奏,非常地道的京味。

二楼的雅间用山水墨画屏风格挡开,连厘和靳识越落座。

连厘就着菜单点菜,服务员上菜麻利,一会儿餐桌上就摆满了食物。牛肉包子、驴打滚、特色糕点和炸酱面。

靳识越端量她的神情,他做事向来杀伐果决,不会拖延,但在连厘这件事上,得慢点。

包括亲子鉴定报告,她昨天经历事情太多,情绪波澜大,不能全挤在一起。

连厘在吃牛肉包子,见靳识越不动,抬起头看他:“你不吃吗?”

靳识越瞥一眼她碗里咬了一口的牛肉包子,示意道:“喂我。”

连厘有点无语,她拿筷子夹了个包子到他碗里:“自己吃。”

这么大人了,还要人喂。

害不害臊。

靳识越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他没有动筷,只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男人的视线过于强烈,连厘没办法,夹起个包子递到他嘴边,靳识越这下屈尊降贵地张嘴,咬了口。

连厘笑说:“味道还不错吧。”

靳识越颔首,慢条斯理咀嚼完,动了动手。

连厘以为傲娇的大少爷终于要自己动手吃东西了,谁知道,他一手夹着食物,另一手捏着她下巴,要喂给她。

“我不要。”连厘拒绝,“我可以自己吃。”

靳识越冠冕堂皇地说:“不能光我占便宜,你喂我了,我给你喂回去,才算公平。”

僵持几秒,连厘只好张嘴,吃掉他喂过来的食物。

大少爷奇奇怪怪的癖好。

幸好后面他没再闹,不然连厘当真招架不住他。

吃完饭,连厘和靳识越从屏风走出来,穿过走廊,走至楼梯口,迎面看见了熟人。

靳言庭今日陪某位退休的老领导到泰安楼用早,他一身精良的铅灰色西服,气宇轩昂,儒雅而自持。

看到连厘和靳识越,靳言庭微怔了半秒,他目光往下扫过他们十指相缠的手,神色几乎毫无变化。

连厘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靳言庭,愣了一下,出声道:“哥。”

靳言庭嗯声,依然是过往那副温沉的语气:“来吃早点?”

“对,刚吃完,准备回去。”连厘说。

靳识越单手抄兜,一手牵着连厘,一派散漫不羁的贵公子风范。

靳言庭正好也要离开。

三人一前一后踩着阶梯往下走,靳言庭看见连厘和靳识越的手始终牵着,好似永远都不会松开。

何助理将车开至门口,见靳言庭下来,连忙打开后座车门。

“哥再见。”连厘和靳言庭道别。

靳识越和靳言庭两兄弟目光相接,彼此领悟眼神里的意思,不用开口说再见。

目送靳言庭上了迈巴赫。

连厘拉着靳识越往宾利去,她往前迈一步,身畔的男人却一动不动,她不解地回头。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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