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牧规干呕一声,不受控制地捂着肚子低下头。

这声干呕让十字架上的那些“药人”们脸皮抽动了好几下。

字面意思上的抽动。

那些腐烂的、像是被什么液体腐蚀的脸皮肉,一点点的颤动滴落……一些浓稠的腐肉伴随着血液溅在身上肩膀上,根本让人看不下去。

牧规哪怕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掏出口罩戴上。

“抱……抱歉。”

牧规一边道歉一边伸手摸向“药人们”的脸,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哆嗦着,目光犹豫地掏出一瓶绿色的液体。

随着瓶盖被拧开的声音,牧规吞了口唾沫,将手中拧开的液体朝第一个“药人”脸倒了下去。

噗嗤!

是肉体被某种液体腐蚀的声音。

面前的“药人”立刻浑身哆嗦,没了舌头的嘴张大到了极限,甚至能看到他因痛苦撕裂的嘴角血肉——

但很快,他脸上那些狰狞血肉模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牧规眼疾手快将另一瓶绿色液体倒进他大张的嘴里,快速走向下一个“药人”。

身边的十字架上传来不断“药人”扭曲痛苦的无声扭动哀嚎动静,牧规没敢抬头,只是重复地治疗面前这些“药人”,冷汗滴了一滴又一滴。

等到他将所有“药人”都治疗好,整个人已经跟水洗一样的狼狈不堪。

牧规不敢看十字架上“药人”们望向自己的眼神,拿着拖把弯腰开始清理地面上的垃圾和腐肉。

……修女说过,在她回来后要看到干净的实验室……

牧规无声地重复这句话,低着头弓着背快速打扫。

直到,他身后传来一道破碎沙哑的男声。

“牧……规……”

是哪几个“药人”中的一个。

牧规身体一僵。

“……当狗的感觉……看起来……很不错啊……咳咳咳咳咳——”

刚恢复过来,舌头也刚长出的“药人”大笑着,喉咙沙哑的如同老树剥皮。

“……你这么做爽不……爽?”

“药人”还在继续说:“你那些,你那些被你坑死的……被你坑死的队友……哈哈哈哈哈……他们应该,应该恨死你这个,你这个哈巴狗了吧?”

“药人”不间断的声嘲笑讥讽传进牧规的耳朵里,他颤抖着握紧手中的拖把棍,想要反驳,大脑却一片空白。

见牧规连头都不敢回,“药人”更是笑的疯狂咳嗽,咳出血的同时还不忘继续往牧规胸口上戳针。

“他们,他们估计死的都不安心……他们死的,死的真惨啊……我记得,我记得有个他们里头有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还,还活着,对吧?”

“你说……你说她恨不恨你啊?哈哈哈哈牧规……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狗东西,贱骨头!为了自己能活着就能放弃队友的垃圾!你……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还能活着?!”

“药人”字字泣血,嘴角全是还没完全愈合因情绪激动吐出来的血沫,本来还算周正的五官扭曲,眉宇间全是疯狂的恶毒。

“他们……他们死的真惨——”

“够了!”

牧规终于受不了了,他猛地回头,秀气的眉眼间俱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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