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辈啊!”慕容详说,“你都是我师父了,那钱辈不就算师娘嘛。”
顾怜:“……”
“回归正题,”顾怜觉得话题不能再跑偏了,“你刚刚说的太抽象,我命令你给我再说一遍——换个说法,详细点。”
“啊,”慕容详挠挠头,“其实说白了……”
就是刻不求提着白苍剑飞升了。飞升后他去到上界也不是寻常人飞升的模样,直接提剑连斩数位仙人,束仙索都奈何不了他。
他大杀四方地在上界中乱杀一通,实际上,就是在威胁天道。
你算计她还夺去她的命吗?
好,那我斩尽你的这一堆拦门将,终究会逼得你现身。
剑骨所铸之剑不同凡响,那是连天道都忌惮的存在,它奈何不了白苍剑,它拦不住刻不求。
只有刻不求同白苍,这一人一剑,前者敢为后者能为,才能让天道让步。
血漫上界之时,刻不求站在那片血泊当中,剑尖滴血,争来了他要的东西。
于是那缕不被容予的魂魄,就此被带回。
顾怜听后,哑然许久。
哪有人那么任性地说飞升就飞升的?
唉。
顾怜正欲开口,却余光瞥见门口那儿出现的一角红衣,那些话都噎了一下,她觑了慕容详他们一眼,打算拉着他们患难与共。
然而白苍跟了她那么多年哪里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站起来拉着慕容详闪身就溜了。
顾怜:“……”
得,又记一笔。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刻不求就走到她的面前了。
“……咳,”顾怜默默地往后挪了一下,“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不许跟我算账啊。”
她说完,就听见刻不求轻叹一声,多含无奈之意。
“不跟你算账,”刻不求说,“我没想跟你算账。”
他如果真的计较的话,就不会在当面时放任她去做那些事情。
顾怜眨眨眼。
身躯变小,因为那滴血的缘故所以样貌并没有什么变化,的确就是豆芽菜一样小,任谁都做不到去跟她计较。
刻不求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
顾怜语塞片刻:“你手欠呢?”
“嗯,”刻不求笑了下,“初莞说你身体成原本的恢复需要灵气,你这段时日便先撑着这副模样,过些时候便好了。”
顾怜:“灵气够了我就能长大了?”
她连带着声音都有些稚气。
“此番为你塑这具身躯太过于仓促,”刻不求解释说,“他眼下回玄殊秘境那头想法子,他说未必仅有灵气那一点的问题,近几日你便先安分些,有什么事情我为你去做。”
顾怜仰着脸着他,想了想然后问:“大哥把我在傀儡娃娃身上的我滴血取走了,那我的傀儡娃娃没事吧?”
她散着发,刻不求伸手勾着红线替她将头发束起来:“它没事,他们也没事。顾薪醒过来了,这几日在初顾那头休养,你不必忧心。”
刻不求的指尖擦过脖颈有些痒,顾怜听后愣了愣,待他束完发后她就爬起来站着,伸手抱住了他。
刻不求一怔,随后问:“怎么了?”
“我也没事,”顾怜煞有介事地拍拍他的背,“”你也不用忧心。刻不求,谢谢你。”
若非是有刻不求,那她回不来的。
她那一番行为放在任何人的眼中都太过于疯狂,对自己的性命不管不顾,一心赴死。
旁人倒是还好说,但倘若她同刻不求换个位置,她又怎么可能看见他去赴死?
刻不求那时是什么心情她大概能理解。
为难他了。
刻不求蜷缩了下指尖,低眸掩住那当中的情绪,应了一声:“嗯。”
刻不求就只应了那一声,顾怜抱了一会儿后忽然就自个不乐意了起来才松开他,然后她张开手看着自己,满满都是嫌弃:“不是,这也太小一只了,我靠我抱你都不方便了!站起来还没你腿高。”
刻不求看了她片刻,又蓦地散了那情绪,轻轻弯唇笑了。
“无事,”他握住顾怜的手,“若真出了问题,我们就去找初莞算账。”
然而顾怜听后想到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刻不求。”
刻不求:“嗯。”
“我现在修为到哪儿了?”
“你没有修为,眼下还未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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