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一个绑好的秋千。

拉着粗绳子,坐在秋千椅上。脚尖沾地用了点力,轻微晃动起来。

绳子绑得很结实,一点松的痕迹没有。

“奶奶,怎么叫我来坐这个?”温星裙摆包裹着白嫩脚踝,晃动时在微风中荡漾起弧度,裙摆飘浮,柔美。

奶奶坐在对面的竹编椅子里,铺着柔软垫子。

“前年你回来,说想要在家里做一个秋千。你爷爷手巧,家里有松木,就做了一个松木秋千。”奶奶笑眯眯地说。

温星荡了好一会儿,阳台的风吹着舒服,秋千也做得很好看,还挂着小铃铛。

荡漾起来有清脆的铃铛声,阵阵悦耳。

只是壳子颜色五彩缤纷,温星实在没看出里面的金属小球,是封闭着。

“奶奶,铃铛是爷爷自己做的?”温星问。

公山雅蕊敛着眉眼一笑,嘴角两个酒窝喜人:“是你爷爷准备的印尼黑果果壳摇铃。果壳是褐色,将果壳用彩绳穿在一起成一串,碰撞时候发出来清脆声音,像小溪流水,涓涓流淌。”

温星沉眉听了一会儿,水流声似乎就在耳边,让人心境开阔。

爷爷动手能力强,温茂怀遗传了他的,温星和温杨也遗传了他的。

一家子动手能力都不错。

公山雅蕊退休前是平府清镇的书记。

退下来后喜爱在后院种种花草,摆弄下小鱼儿,生活悠然自得。

温星下秋千来,陪着公山雅蕊聊聊天,又久违地抱了抱。

爷爷花俊人做了好多温星喜欢吃的菜。

爷爷做的特色菜蔬菜饼,中间裹一些鲜肉馅,好吃又好看,在外面可吃不着。

温星在美国几年,可想这一口。

也自己动手复刻过,无一例外复刻失败。

筷子纷乱,三双筷子打架似的,筷口都朝着温星碗里去,两位老人想让她多吃一些。

是独属于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温暖,心里流淌着平和,舒适。

院子里有灯,奶奶喜欢灯光亮一些。

铺一张桌子,摆上一副奶奶喜欢的茶具,退休以来她最喜欢品花赏茶。

后山有新鲜茶叶,经过杀青,揉捻,闷黄,干燥等工艺,做出来几壶新茶。

水不能太沸,灌入加新茶的透明杯口里,不加盖子醒发,最是口齿留香。

青脆的绿芽儿看得喜人,温星拿出自己带来的礼物。

是一副具有收藏价值的诗画,花俊人喜爱笔墨纸砚,温星送的礼物正合他心意,轻抚字画喜笑颜开。

“温星,你最懂爷爷喜好。”花俊人说。

“送给爷爷的字画,你高兴就好。”温星一手支撑着下巴,手肘抵着并拢的膝盖,眉眼带笑看着他们。

送给公山雅蕊的是一个镂空金手镯。

镂空图样是贺寿图,紧密,花样儿好看。

比起一个完整的金手镯,奶奶更喜欢带有样式的镯子。

拉过奶奶的手,镂空金手镯套到她手上,公山雅蕊看着越发喜欢,轻轻抚摸着手上镯子。

“温星,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奶奶,温星尽孝晚,你们不怪我就好。”她声音慵懒,软软的。

腿上的手机响起,来电是霍璟尧的。

温星没避着奶奶他们,接通电话。

“怎么关机?”霍璟尧驱车行驶在马路上,抽出空隙打电话给她。

“没关机,是没信号。”温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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